然而他還是深深下拜“尊使,我雖未拜您為師,但心里早已視您為師。您對我有教導之恩,然而重玄派于我,更是有著無法償還的恩情。請您見諒,我不能背叛宗門。”
杜祐謙哈哈一笑“你有這份心就好。至于背叛宗門無需再提。圣血宗并不缺少三階煉器大師。我培養你,只是償還邱道友的因果。伱跟在我身邊,待你有把握提升到三階煉器大師時,再回重玄派,幫助重玄派升格吧。”
伍思遠再次深深下拜“多謝尊使謹受命。”
在啟程返回圣血宗之前,杜祐謙一個人悄悄去了一趟五祝山。
在當初的那個山谷,他遺憾地沒有找到猴子的身影。
仔細探查了痕跡后,杜祐謙循著巨大的山豬腳印,找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山谷。
還未靠近,就聽到了野獸的咆哮,還有那熟悉的猴子嘰嘰喳喳。
杜祐謙飛近一看,那猴子戴著缺了一條翎羽的鳳翅紫金冠,腳上的藕絲步云履已經磨破了底,真不知道猴子是怎么把這堅固的法器給磨破的。
那金箍棒也不知哪去了,不過它依然威風凜凜。
只是看上去,稍有些衰老了。
猴子的壽命,本就不如人類。
而且這猴子,也只是在陶老道的教導下,修行了很簡單的功法,后繼無路。
距離它的大限,估計只剩幾十年了吧。
杜祐謙也不知道該怎么幫它,畢竟這猴子雖然聰明,靈智也是有限的。
更復雜的功法,它無法理解。
看著開心玩鬧的猴子,杜祐謙微微一笑,放出筑基中期的氣息。
山谷中的動物們立刻停下,警惕地望著闖入者。
猴子也瞪大眼睛,齜牙咧嘴,表示威脅。
“不認得我了”杜祐謙笑道,“當年在蕩魄山,我可是欺負過你很多年呢。”
猴子的表情緩和下來,不過又齜牙咧嘴地吱吱了幾聲,意思是“明明是我欺負你”。
“哈哈”
猴子打量了杜祐謙一陣,它又一邊吱吱,一邊疑惑地比畫起來。
杜祐謙點頭道“我確實死了,但是又轉世了啊。”
猴子并不理解所謂的胎中之迷,對于杜祐謙自言轉世,它很能接受。
等杜祐謙拋出一葫蘆好酒給它,又把最近打造的一套下品靈器級的裝備交給它,它更是滿意地不再追根問底。
杜祐謙也是心里一陣輕松。
能夠不被胎中之迷所惑地轉世,是他最大的秘密。
不能告訴任何人。
甚至連林莎他都不敢說。
人性往往經不起考驗。
告訴猴卻是無所謂。
這世上除了他以外,再沒有別的活人能與這猴子溝通。
這秘密,在猴子這是安全的。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