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是勢大力沉,削是輕飄飄的,隨時可以變招。
泰和真人果然御使“泰禾印”撞了上來,那“泰禾印”看似磨盤大小,又笨又沉,其實飛行起來極為靈活,意到印到。
倏忽間就飛到了“盡歡”的軌跡上。
杜祐謙只得臨時變招,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飛劍與那“泰禾印”再來個硬碰硬,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再碰撞個次,自己這柄極品靈器級別的飛劍,說不定就要受損嚴重而跌落境界。
杜祐謙是來找茬的,不是來找虧吃的,當然不會由著性子亂來,而是按照既定的戰術和節奏走下去。
來來回回交手十幾招后,泰和真人越發怒意難遏,“小輩,老夫只守不攻,讓了你十幾招,你還不知收斂,給你臉不要臉是不”
說著,“泰禾印”不再去糾纏“盡歡”,而是迎面向杜祐謙砸來。
磨盤大小的“泰禾印”,在飛行中,卻是在不斷漲大。
等飛到杜祐謙面前,已經變成了邊長數丈,一座兩層樓房大小。
飛行的“泰禾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像是所有的聲音都被吸住了。
還未飛至,那風壓就已經將杜祐謙吹得衣袂飄飛,黑發亂舞。
那種巨大的壓迫感,似乎能一下子將一座山給砸垮。
若是砸在人身上,哪怕是筑基圓滿,恐怕也要被砸成肉醬吧
杜祐謙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盡歡”劍繞了過來,迅速一斬。
卻不是斬向“泰禾印”,而是斬向“泰禾印”前方的空白。
劍光一閃,說來也怪,明明沒有被斬到的“泰禾印”,卻似乎是遲疑了,出現了剎那的停滯。
當“泰禾印”再動起來時,就失去了剛才那種泰山壓頂的威勢,杜祐謙從容閃開。
泰和真人的眉頭微微一皺。
倒不是說杜祐謙讓他覺得棘手。
區區一個筑基圓滿的修士,他坐著不動都能贏下來。
不過杜祐謙剛剛那化解他攻勢的一招,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那一劍,斬的看似是空處,其實是斬斷了氣息勾連。
讓“泰禾印”在短時間內失去了目標,所以停滯。
以那樣凌厲的劍意,去斬斷一縷氣息,看似很浪費。
但實情是,那一劍如果直接斬在“泰禾印”上,對“泰禾印”也是不痛不癢。
而如果來斬他,他有一百種方法毫發無損地擋下那一劍好吧說一百種方法是夸張了,但他至少有七八種方法。
而將精神用來斬他一劍,杜祐謙勢必無法躲過“泰禾印”的壓頂之勢,鐵定要吃個大虧。
所以,杜祐謙剛才那一劍,算不上有多強,但卻是最恰到好處的一劍。
充分展現了杜祐謙在斗法方面的天賦。
站在不遠處的芳華,也看得眸中異彩漣漣。
現在她自問劍法已不弱于杜祐謙,平時切磋時,也能做到與杜祐謙五五開。
但是切磋與真正的斗劍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