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真人暗忖,懷愫真人斗法能力不如自己,但也不至于一劍都擋不下,于是并不援手。他的巨人法相用力吸氣,身體似乎都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然后用力吐出。
城外頓時飛沙走石,難辨東西。
而在那肉眼難以看穿的沙塵中,常福真人的飛劍隱匿起來,連一絲氣息波動都不會溢出,難以被神識捕捉到。
風聲也掩蓋了飛劍的破空聲,飛劍悄然無聲地向杜祐謙襲去。
而在這飛劍靠近之前,懷愫真人的那一對手鐲先到了,已經大如車輪的精鋼手鐲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狠狠地向杜祐謙撞去。
杜祐謙靈活地躲避,但那手鐲在擦身而過之后,又如同“飛去來”一樣,旋轉著飛回來,再一次加速,向杜祐謙撞去。
杜祐謙這次沒有再躲避,不過手鐲在靠近杜祐謙之后,速度陡然變慢。
當然這只是視覺效果,看上去變慢了,實際上是在杜祐謙與手鐲之間的空間,正在不斷延伸,咫尺變作天涯。
杜祐謙的“盡歡”于此時也飛到了懷愫真人身前,懷愫真人嬌喝一聲,一張紅色的紗巾拋出,那紗巾看似輕飄飄的,主動迎上“盡歡”劍,卻是將柔勁發揮到了極致,緊緊地纏上“盡歡”劍。
“盡歡”劍遲鈍了片刻,然后劍意將紗巾斬開,繼續一往直前地砍在懷愫真人的嬌軀上。
經過那件四階法寶的阻攔和延緩,劍意終究被消磨了一些,懷愫嬌軀一震,檀口一張,鮮血噴出,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顯然受傷不輕。
她纖手一伸,那被綻開的四階法寶紗巾重新拼合起來,只是光芒變得黯淡了許多。
她又手一招,那對徒勞無功的手鐲向她飛來,然后她頭也不回地往城里遁去,一邊逃一邊給常福真人傳音“他的劍意讓我受傷很重,我先去覓地療傷。”
“沒關系,我會在這將他斬殺”
“不,別殺人,留他一命,免得被聯盟追究”哪怕自己一個照面就被擊傷,懷愫真人依然認為常福真人有實力殺死杜祐謙。
她見識過常福真人的斗法之能,確實讓她佩服之極。
漫天煙塵之中,不但視線受阻,神識的作用也大打折扣。
杜祐謙并不知道常福真人放出了飛劍,但是常福真人那法相的動作,是用于混淆視線,那么肯定就會在暗中發出致命一擊。
所以哪怕杜祐謙的神識之前并沒有捕捉到常福的飛劍,可也保持著極高的警惕,一直在搜索。
在常福真人的飛劍靠近他三尺時,他終于覺察到了,此時雖已來不及出招應付,甚至來不及激發自己的防御神通“銅皮鐵骨”。
但他在這緊急情況之下,并不慌張,而是立刻準備激發自己的“瞬間治愈”神通,開啟了春秋筆的記錄功能,并且激活了上一世他在秘境里得到的那件特殊防御法寶。
飛劍沒入杜祐謙的身體,陰狠毒辣的劍意入侵,要將他全身的經脈全部斬斷。
杜祐謙無法抵抗,但是那件特殊防御法寶在那剎那間碎裂,抵御了一次致死的攻擊。
碎裂的法寶殘片回到杜祐謙的丹田中,需要蘊養至少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再次使用。
就在杜祐謙以為這一關已經過去了的時候,飛劍里第二波劍意出乎他意料地爆發,在一剎那間斷掉了他全身的經脈。
甚至就連他的心脈都被那劍意斬斷了。
但是下一剎那,“瞬間治愈”神通發動。
神通不是法術,神通的發動,并不依賴于法力,哪怕全身經脈碎裂,手足盡失,也能發動神通。
耗費了五十年的壽命,杜祐謙的傷勢一掃而空。
他心中有些惱怒,有種老獵人被麻雀啄了眼睛的怒氣。
竟然在這等貨色身上,浪費了五十年壽命
當然如果換成別人,會覺得,以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力敵兩名元嬰中期修士,只要能將對方重傷,哪怕自己耗費了五十年壽命,也是很劃算的。
說到底,常福真人和懷愫真人都不是弱者。
常福真人這斗法手段,確實難防。
杜祐謙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人面蛇身的巨大法相張嘴無聲地咆哮,頓時大風席卷,很快傾盆大雨降下,將那漫天的煙塵一掃而空。
杜祐謙之前沒有使用這一招,是覺得自己能應付,甚至還想要要渾水摸魚,漫天的煙塵,可以遮掩對方的攻勢,自然也能遮掩自己的攻擊。
可沒想到就是那么一個小小的疏忽,就讓他損失了五十年的壽命。
這五十年壽命的損失,必須從常福真人身上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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