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如同琥珀,難得遇見這般漂亮顏色。
其實封口的紅布蓋一掀開,林動就聞到了醇香的味道。
“你不會以為我是用酒水就能賄賂的吧”
他故意逗劉秀才,端起瓷碗,非常想喝,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不過,臉上神情自若如常只是這酒真的好香啊。
咕咕。
“請。”
劉秀才做了個手勢。
林動也不再忍了,仰頭一口將烈酒吞入腹中,酒液成一線,入喉即暖,全身上下氣血,頓時熱騰騰一片。
你獲得了文昌帝君的加持,效果正在生成中
林動聽到聲音眉頭動了動,他知道這不是錯覺。
“酒其實,只是普通酒,文昌帝君前祭了七天,就有了非凡的變化。”
劉秀才苦澀笑道。
“當年我中秀才,酒水也沒呈琥珀狀,只是顏色微微金黃,算是帝君座下的童子賀。”
劉秀才也端起碗,小口品嘗,臉上露出追憶神情。
“林將軍,我請您喝酒,確實有賄賂的想法,我也只有這壇子酒了,不過,更多還有感謝,感謝你為縣城除去一大惡瘤。”
“怎么說”
林動隨手舉起壇子,又給自己添了一碗。
咕咕咕。
再次痛飲一大碗。
烈酒入腹,身子骨都似在發燙,血肉與皮膚連接似乎更加緊密了。
“大家口中的劉老怪,其實是我小三叔,壞我劉家聲譽,可我一介書生,也拿他也沒什么辦法,找了縣尊,縣尊也不理會此事。”
“只能眼睜睜看著地下鬼市建立起來,福祿膏橫行,荼毒世人。你能除掉他,算是替百姓,也替我們劉家幫了大忙,攢積了陰德。”
劉秀才如此言道。
林動這會兒腦袋微微發暈,心道原來他們還是一家。
“你們還有這層關系之前我們兄弟三人到處打聽,都還不知呢,以為那劉老怪是只身入縣城。”
“我說個故事,您愿意聽嗎”
劉秀才突然講道。
“行唄,你說。”
林動又給自己添了一碗酒,越喝越上頭。
他可不是什么小扒菜,主要是這酒,勁大兒。
“我們劉氏一族”
巴拉巴拉一大通。
林動醉眼迷離,一壇酒很快見底。
當然,他意識尚且是清醒,甚至還能整理出劉秀才描繪出其家族龐大復雜的脈絡。
自劉秀才祖父那一代之前,都是商賈行家,沒有半點書香墨氣。
后來,劉秀才的祖父,遇到一座破廟,廟里供奉的就是文昌帝君。
很老套的故事。
那會應該還是雍正年間的事情。
劉祖父瞧著帝君神像殘破,心中不忍,便用白布擦拭干凈祭臺,又奉了三支青香。
是夜。
邪祟沖擊山廟,唯獨秀才的祖父活了下來。
后來老劉家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很快便為文昌帝君塑了金身。
也就是重塑金身的那一個晚上。
帝君賜下了一方金色的印章給他們,章名“文膽”說是能喚天兵天將加持,非天生大氣運者不可持有,并且交代下了一個任務。
既然承接了神道氣運。
作為帝君手下頭號狗腿子的劉家總不能只享富貴不做事。
到了劉秀才父親這一代,一共開出三個分支,算是應命而出。
他叔叔劉元堂是主家,劉秀才這邊是第二支,劉老怪那邊是第三支。
主家掌文膽印,另外兩家各有信物。
為何這般行事
秀才卻是不愿意多提。
在劉父的一代,劉家先祖把家財盡數變賣,分配給了三個兒子,讓他的三個兒子,能夠分別在三個地方,各自開一所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