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真不能再喝了,如今,我們都算是違背了軍令,令法如山,再喝下去,就是大罪了。況且,我從來沒有怪過汶祥,他有他的理由,我亦有我的盤算,嗝,但是”
說到這里,馬新貽已然醒悟了過來。
馬新貽揉了揉眼睛,冷風一吹,往桌子上一掃,驚愕發現,神識清醒的將官,竟然只有幾個了。
守備將軍陳得勝面泛紅霜。
操雙刀的輕卒營,撐桿高的副將,醉眼微熏。
使雙锏的田大將,神情倒是如常,一雙虎目不住掃視四周,可胸膛的呼吸,也尤為沉重。
林動那一桌,趙二狗趴在桌上,高博正在用金針扎手臂上的穴道,顯然是瞧出了端倪。
啪
酒碗重重一摔,落在地上。
“汶祥呢”
他厲聲道。
濺起的水花打濕了白芷的裙擺,瓷碗摔個四分五裂。
如此大的噪音,卻也沒有引起其他將官的注意。
“祥哥,他,他入廁去了呀。”
白芷語氣弱了三分,不過,平日嬌蠻氣十足,山寨上誰敢得罪她這位女神醫,當即,又甩了馬新貽一個白眼。
顯然一個女兒家是認識不到權勢兩個字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有多么重要。
奪人權勢,甚至勝過殺人父母。
她小腦瓜里,還天真地認為,祥哥只是想要出一口惡氣。
林動當初抽冷子給張汶祥來的那一下,算是徹底把三人間的兄弟情打碎,張汶祥報復回來一下,不過分吧
“上什么茅坑,要一炷香嗯”
林動此時接過話茬,眉毛也壓了下來。
“報,將軍。”
此時,一名傳令兵闖入酒席。
馬新貽頭一扭,望了過去,眸子里如生寒冰。
“寨主,他,他說有你的口諭,他把城門打開了,瞭望臺的兄弟發現,有一隊陳字大旗的太平軍,疑為英王人馬,正迅速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逼近。”
傳令官哭喪著臉說道。
“張汶祥”
馬新貽一瞬間發出驚天咆哮,沒想到竟被身邊的人給坑了一把。
林動的臉色也在瞬息數變。
馬新貽骨節分明的大手,徑直朝著白芷的額頭罩去。
這一把爪打實了,小姑娘當即就會沒命。
“酒菜里下的只是迷魂香料,不會謀人性命。”
白芷連忙說道,顯然,她也沒想到馬新貽如此能抗,中了自己配制的迷藥,居然還能有這等的兇性。
就在白芷花容失色,以為自己快要完蛋的時候,老馬的大手,離白芷的額頭,懸在正前方停下。
馬新貽不是沒有殺心,而是覺得這丫頭還能有利用價值。
張汶祥不是無情無義之輩,白芷肯定能將其釣出來,他要問問老張,為什么要背叛兄弟
另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得把這些將官的解藥給掏出來才對。
“解藥呢”
馬新貽大吼。
“沒有解藥,一時三刻后,他們自己就會醒來,而且精神狀態會比之前更好。”
白芷爭辯道,纖細的胳膊,被老馬的大手給鉗住。
“來人,把她綁起來,大刑”
說話間,馬新貽就覺得頭暈,身形搖搖欲墜。
“還能動彈的跟我走。”
林動虎目掃了一眼,看向那幾個還沒徹底暈菜的將官。
這個時候,來不及追究責任。
亡羊補牢,尤為晚也
“將軍,我手里的金針能夠暫時逼退他們的藥力。”
高博漲紅著臉道。
林動雙眉緊壓,四周環顧,除了自己,這些將官的狀態,竟沒有一個人對勁。
“你替他們治療,醒了的就來支援我。”
利落丟下一句話,林動的身形早就如同矯捷的豹子一般飛了出去,連同一起飛出的還有林動身旁的虎頭大槍,苗刀瘦美人,以及兩柄重錘,這是收繳自朱鳳奎的武器,八角紫金錘。
苗刀背在背上,雙錘掛在腰間,一手抓著大槍。
“等等”
馬新貽解下腰間的虎符,一把甩了出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