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驀地轉頭,鼻尖都快擦著女人鼻尖,呲牙問道“我睡著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事情”
女人嚇得赫退了兩步,花容失色道“倒也有一樁,之前有只白鴿,銜了一封信紙過來。”
“拿來我看看,當時怎么不叫我”
午馬一呲牙道,眉宇間立刻爬上了幾抹兇性。
“爺,之前您可是說過,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允許打擾您睡覺的。”
女人柔柔說道。
說話間,從梳妝柜抽屜里翻出一個淺白色的信封遞了上去。
午馬一把接過刷刷兩下拆開,他舉著信件,兩只眼睛瞪得滾圓,從墨色字跡上一行行掃過,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爺,可是耽誤了您的公務”
女人滿是柔媚說道,一手抓起架子上的褲子,馬褂,皮帶,示意要伺候午馬穿衣。
接著,她又不經意說起“我們家最近新收攏了一批妙齡少女,爺要是公務操持得辛苦,到時候可再來咱們樓里歇息個一二日工夫,養養精神”
這魅惑的嗓音直讓人渾身酥酥麻麻。
午馬一雙毛腿,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哎呀,反正也趕不及了,嗯”他長長嘆了口氣,“去他娘的公務,怎么能為了公事,影響玩女人呢”
午馬罵罵咧咧一句,隨手把信件丟了出去。
接著,猛一轉身,又直接把美嬌娘給撲倒在了床上,引得女人陣陣嬌笑。
微風從窗戶里吹進,打了個旋兒,將尚未落地,輕飄飄的信紙吹飛了起來,明明沒有半點的火星子,那信紙竟是自發燃燒。
風載著灰燼離開了房間。
“你身上煞氣太重了,要克制。”
裁縫張坐在林動對面突然說道。
那雙灰撲撲,泛著陰氣的眸子,盯著林動總讓他覺得不舒服。
這老頭仗著身份故意拿大,搞得林動很不爽,尤其是這副長輩派頭。
問題是呂平一把抓著了林動的手,眸子里帶著幾分討好,尤其是還用白嫩的手指在林動手心撓啊撓,讓林動不好翻臉。
“小兄弟,你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剛一落座,裁縫張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問的。
林動眸子一轉,正要回復,說是普通的合作關系來著。
然而
呂平下一句話就是“他是我男人。”
臥槽,直接將軍
“二叔公,你可得幫他。”
呂平又道。
林動臉抽了抽,都不好辯解。
當時,裁縫張的眼皮猛地挑起,又淺又短的眉頭下壓,詭異的臉上帶著幾分狠厲兇氣。
白蓮教圣女沒有卸任之前是不允許找男人的,必須保持純陰之身。
這時候呂平說話比放鞭炮還快“圣女的職位我已經卸下了,擔子如今交到了小小的肩上,另外”巴拉巴拉又是一通,說的都是白蓮教無生老母這一支,也就是圣女系的近況。
聽聞彌勒尊者一系欲要分裂圣教,老是欺負她們姐妹。
裁縫張眸子里的兇光一閃而逝,“我早就說過,那禿子該殺,你爹不聽我話,現在吃個大虧,活該,真是活該,只是他自個兒吃虧也就罷了,偏偏應在你們這一代身上。”裁縫張向來說話都是溫聲細語,這會都忍不住提了好幾個調。
呂平繼續訴苦。
又片刻。
裁縫張主動倒了一杯水給林動,“怎么稱呼”他與呂平交談了大半個時辰,現在才算是想起了詢問林動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