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寶刀,才是他能換來關公一縷靈韻的關鍵。
然而,也正是這樣一問,林動臉上表情僵住了。
“呃,呂小小,如果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被人虜去了。”
他溫吞言道,注意到裁縫張當場變了臉色,而呂平臉上卻沒有意外的神情。
“沒見著小小在此,我就猜到出了意外。”
呂平神色平靜言道。
“你不擔心嗎”
林動反問,盡管這事情,他責任蠻大,但現在的確不是追究的時刻。
“不會有事的。”
呂平篤定道。
“劈山圣母被種下了蝕骨爛腸咒語,咒語沒解除之前,圣女性命方面都是安全的,會抓她的人,也就只會是彌勒一系的人馬。”
“而彌勒抓走小小的目的有幾個,一是京城那般傳聞我們父親偶有現身,彌勒尊者不想我們與父親碰面,其二是為了一件東西,不過,那件東西的鑰匙一半在我這里,一半在小小身上,他們光是抓了小小,也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你這個天理教主批命的應運之人,不是也在這里嘛。”
呂平緩緩解釋道。
這些話,倒是讓一旁的裁縫張,臉上兇戾的神情緩和了幾分。
咚咚
院子外傳來幾聲敲門響動。
“戌狗兄弟,你沒事吧”
申猴兒聲音傳來。
林動眉頭不由一挑,十二地支這是正好撞他槍口上了。
盡管呂平亂七八糟分析了一通,讓他減輕負罪感,可是走了呂小小,他多少還是有些自責,說白了李代桃僵這個任務,算是自己的事情,耽誤了圣女上京的行程。
“我去處理一下。”
林動冷硬說道。
“無妨,老夫不會讓人發現你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一些小戲法還是有的。不過”
裁縫張話沒說完,咚咚咚,敲門聲音更加急促了。
林動就見這老頭腳下的一圈,陰影擴散了開來,院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推開房門一瞧,院子里擱置的那些紙人,竟都紛紛消失不見,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此刻。
“孽障。”
林動又聽到申猴兒一聲怒罵,他連忙趕了過去。
鋒利的牙齒,干凈利落一口咬在了雪亮的刀刃之上,咔次咔次,金屬的哀鳴響起。
一頭通體高大的黑馬竟是直接把申猴兒的兵刃給咬斷了。
一旁赤發黑衣的酉雞妹,雙手環抱于胸前,冷笑道“你也真是個廢物。”這話無疑,徹底激怒了申猴兒,他直接放棄了手上那一口薄刀。
猛地抽出背上的九環刀來,他猛地攥緊刀柄,戰馬竟是高傲揚蹄,身子一下躍起,一對碩大的鐵蹄上纏繞了絲絲縷縷的黑氣,眼瞅著就要朝著申猴兒叩下。
“別動我的馬”
鄭東山虎吼一聲,正在做飯的他,手里抓著一柄菜刀,猛地投擲了過去。
申猴兒手里的九環刀輕輕一磕,哐當一聲輕響,就把菜刀給打飛。
而此時,申猴兒眼神兇光一閃,九環刀斜上一撩。
黑馬的馬蹄眼瞅著也即將落下。
正此刻,一道灰撲撲的人影猛沖進來,五指曲張如虎口,斜撩的九環刀被一把攥住,而高高揚蹄的兇猛黑鬢戰馬,直接被一記鞭腿給鏟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