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諾夫斯基冷硬言道,甩飛酒瓶,接著上前一把推開黑人。
“左宗棠能答應我們是一件好的事情。不過,即使你帶來了喜訊,你也不能進去,我是真搞不懂陛下在想什么竟會把你這個渾身充斥咖喱氣味的家伙,放在我的身邊,阿卡薩,請你和我保持三米的距離,謝謝。”
羅剎女帝給當初那批外派出去,學院中最為優秀的軍事家,冒險家,精英斥候,都配備了一名侍從,助理。
用來幫助這些本身某方面具有超常才能的人員,處理各種生活中的瑣碎事情。
索斯諾夫斯基很不幸,配對到這個來自身毒的少年。
這家伙皮膚黑得好似煤炭,眼睛如黑鉆,會七八個國家的語言,包括清朝的兩種官話,滿語和漢語。
他說自己是剎帝利種姓,算是身毒方面,大貴族家的孩子,并且還掌握一定的機械技術,可以操控最新的由神秘改造機二號研發出來的戰甲裝置,屬實是萬中無一的有才能之人。
也正是如此,他才被女帝給選中,替索斯諾夫斯基掃清路途中的各種障礙。
糟糕,真是糟糕透了
比起這個黑皮膚小子,索斯諾夫斯基更希望配對給自己的是一個金發烈唇的甜心寶貝。
一個挺巧結識的糞眼子,可不是索斯諾夫大老爺所鐘愛的。
阿卡薩興許是習慣了這份來自將軍大人的排斥,退開一丈有余,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他有什么條件”
索斯諾夫斯基反問道。
絕大多數的人種,都明白這樣一個簡單的,樸實無華的道理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糧食,五百萬擔的糧食。”
阿卡薩一臉正色道。
“怎么可能”
索斯諾夫斯基一聲咆哮,抓住門框的粗糙手指,幾乎陷進了木頭,顯然有一身不俗的力氣。
“他在做夢。”
木茬子連續落下。
“呃,可是將軍,我認為咱們不妨先假裝答應他,其實”
阿卡薩試圖說出自己的道理,尷尬地撓了撓鼻子,可對方完全不聽。
“不可能,絕不,若非是東方戰爭克羅米亞戰爭中抽不起手來,這里早就成為我們的行省”
索斯諾夫振奮道。
“那不可能的將軍,比起自說大話,我想您不如多灌自己兩瓶伏特加來得實在。”阿卡薩略帶嘲諷的聲音落下的同時,索斯諾夫斯基驀地伸出大手一把攥緊了阿卡薩的衣領“小子,你的膽子越來越大,是想找死嗎”
“不不不”
阿卡薩豎起了一根指頭,輕輕搖晃,順勢封住索斯諾夫斯基的嘴。
這一瞬間就好似點燃了炸藥桶一樣。
索斯諾夫斯基一拳狠狠地轟擊在了阿卡薩的臉上,巨大的拳頭,無儔的力量,直接把阿卡薩砸飛出去,宛若一顆深水榴炮,轟地一下把院子砸開一道深坑。
土塊四散,灰塵滾滾,阿卡薩好似一塊黑色的橡膠,被打得四分五裂后。
斷開又飛起的手腳,自發地往土坑中央的軀體撞去。
種植在院中高大的橡樹,被剛才阿卡薩斷裂的手臂給擊中,直接砸開了一道巨大的凹痕。
鑲嵌在木樁中的左手不住顫抖,片刻,掙脫開來,又倒飛回土坑。
“將軍,你為什么破壞這些可憐的花草呢您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殺不死我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驚醒了后院的原初戰甲,可就不好了。”
除了衣服破損外,黑人阿卡薩混若無事地爬起。
索斯諾夫斯基的眼睛,泛起血色,目光恍若淬火燒紅的利劍,“你是真的想要死嗎”他無比深寒地說道,語氣里好似摻雜了一塊堅冰。
“好吧,不開玩笑了。將軍,你看看這是什么”
阿卡薩從褲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圓滾滾的玩意兒,一顆白色的珠子,冒著乳白,似月色一般的瑰麗光暈。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
索斯諾夫斯基皺眉問道,即使隔了很遠,他依舊能從珠子上感應到能量,一種完全陌生的,不是蒸汽動能,亦非電磁能的奇異波。
“價值千金,左大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