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貓妖又一溜煙兒地爬上屋頂,消失不見。
“所以,你讓它睡了”
林動把楊李氏扶起。
這個女人的動作越來越過火,他雖然沒有潔癖,可也不會去吃一頭妖物吃剩下的。
“怎么可能。”
楊李氏大叫道,這個問題不知道觸碰到了她的哪一條神經。
“妾身怎么可能會答應。”
楊李氏面含慍怒道。
夫人的臉頰發紅發燙,不知是跪久了還是什么緣故,云鬢蓬松,雙頰一抹霞紅,一雙泛著秋水的眸子里波光瀲滟。
她站起來后,兩條白玉似的手臂攬住林動。
林動只覺得一片溫軟,然后,不徐不疾地抽出手來,把她推開。
“楊李氏在說謊。”
林動洞察力極強,能夠瞧出女人眼底的一抹慌亂。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女人。
楊李氏只覺得一顆心跳得極快,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夜晚。
月如霜白,房門被一雙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給推開。
很難分清是男是女,總之是一個很漂亮的美人兒,穿戴著寬大的狩衣,立烏帽子,蹬著一雙白色的襪子,突兀地出現在月色之下。
這裝扮不似中原之人。
在美人出現的一剎那,屋子里的燈火統統熄滅,只有幽藍的月色灑滿了庭院。
那一晚,對于楊李氏而言恍如夢境。
她只記得木屋咯吱咯吱地搖晃著,屋頂的烏鴉亂叫。
黑暗如粘稠的水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待清冷的月輝,逐漸消失,楊李氏靜靜地坐在寢具上,渾身衣不著片縷。
而她。
她正面無表情,冷冷地盯著自己。
盯著鏡子里,那個詭異的,唇角微勾的自己
“嘶兒”
楊李氏打了個寒顫,撲入林動懷里,“救我將軍,救我。”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柔柔膩膩就好似春水搓成的身子,且不多提。
林動再度推開這個女人,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夫人,你可別這樣,貓妖什么的,我不一定能對付,之所以過來,也不過是應友人之請。”
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林動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
他細細思忖起楊李氏剛才的話。
楊李氏再度被拒絕后,臉上惶恐的神情收斂了幾分。
“將軍,你一定有辦法的。”
她轉身,挪動腳步,腰肢款款而動,又徐徐坐下,那是一抹圓潤的弧度。
素手提起幾上的茶壺,給林動添上一杯茶水。
舉手投足之間,風姿天然,別有一番意味。
“我,我能有什么辦法擊殺貓妖那貓妖什么時候會來,趙率教讓我探查楊宅與殺生觀音之間的關系又能有什么關系還是說,這貓妖與殺生觀音有一定的干系”
一個又一個念頭在林動腦海里翻滾。
驀地。
他想到一種可能。
“等等,你剛才說”
“你剛才說那頭貓妖,說它可以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對還是不對”
林動倏地問道。
“是,那貓妖倒是這般說的,不過,將軍,您是想問什么嗎”
楊李氏好奇問道,撩起衣袖,輕輕托起白瓷茶杯。
那是一只白得耀眼的素嫩手臂,林動莫名竟有幾分口干舌燥。
正值此時。
冷不防,一個聲音從密室上空傳來。
“你想問魔頭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