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女子輕輕吹了一口妖氣,甜澀的氣味彌漫開來。
“嘿嘿”
“呆子,你說甚胡話”
玉童兒雙目瞬間微瞇了起來,眼下的情況不算是最糟糕的,不過也談不上好。
鼻腔中噴出一道濁氣,黑袍男人卻是不再理會豬臉,而是端起酒杯湊到玉童兒面前,“小郎君,之前,我聽你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不過,聽來聽去都覺得不太對味。”
咿咿呀呀的唱曲聲音響起。
不過,老妖破卻也沒責怪手下,只是面無表情道“那就奏樂舞。”
只那豬臉道人手指甫一碰觸到少女嬌柔身軀,那女郎噗呲一下,就化散開為一團霧氣。
“你”
其中有一豬臉的道人,大手卻是徑直朝著一位少女的腰身捉去。
“兒郎們,行動起來。”
她這一嗓子下去,茶碟果盤卻是兀地飛了起來,似自生靈性,自個兒飛到了桌上,茶壺里沏出熱茶。瓜果,血食緊跟著飛出后廚,自個兒擺弄自個兒,堆疊得整整齊齊。
黑袍男人一咬牙,恨不得生撕了玉童兒。
他森寒道“小郎君,我不管你身后站的是阿鼻地獄城的平等王,還是那個不知打哪兒來的野神,什勞子幽冥教主,總之,你既想要我家老祖與你們共伐黑山,總不能白上不是”
黃杉丫頭又從外頭進來說道。
可同樣若是爾等拒絕,無論是阿鼻地獄城也好,還是我新拜的主公,幽冥教主,亦是不介意與黑山合作
我家主公幽冥教主的目的,其實很是簡單,那就是打響自己這塊牌子,總得拿人來立威才是,攻伐黑山若是太麻煩,那么,我們也不介意調轉槍頭我想伱應該懂我的意思”
那滿口威脅的話語,讓黑袍男人心中無端生起一股怒火來。
他的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陰森道“好叫小郎君知道,吾乃老祖麾下常天行是也是新晉的幽冥鬼將。”
“哦,是你呀聽聞那黃泉之下,戾氣怨氣滋生出了一條蛇怪,之前我還沒怎么想起,今兒個一見,你倒也是唔,一表人才。”
玉童兒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
“哼哼哼,小郎君,空手套白狼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若是尋常事情,你仗著身上阿鼻地獄城的那張皮,還有得談,誰不賣閻君兩分薄面可此事關乎我乾風洞,生死大計,你三言兩語,就要我等與你效死命,莫不是在開玩笑,還算說你以為你是誰縱是閻君在此,也不敢如此過分吧。”
常天行陰險說道,語氣里有幾分不岔,他若是知曉如今的玉童兒已經沒了平等王那里的一重身份,恐怕能把這小子抓起來生吞了。
此妖本是黃泉邪氣,血氣,死氣,怨氣滋生出來的鬼物,化而為蛇形又修了千載,扛不住天雷,就去尋那蹈海大圣幫助。
蹈海大圣憐他修行不易,亦有幾分古之騰蛇血脈,也就幫其渡了雷劫,還賞賜了些丹藥,助力其成長為三千年的大妖。
如今,也就成為蹈海大圣手下得力悍將,排進頭部的那種。
“好好好。”
玉童兒連道了三個好字,此刻未免被逼迫得有幾分騎虎難下,便轉身逼問狐骨婆道“娘娘,您怎么看童兒我總得回去有句話交代才是”
玉童急迫道。
他甩出這句話的緣由,無外乎是說自己背后有人,防著乾風洞這些妖怪下黑手。
誰知狐骨娘娘的話卻是直讓玉童兒呲牙。
“你所言之事,老身亦有幾分意動,不過,到底是事關重大,乾風洞中又并非我一人說了能算,不若且先吃酒,待我家二爺,三爺來了,再說其他。”
狐骨婆拋出話題來。
玉童兒剛想說點什么,嘴巴還沒張開。
“老祖宗,三爺回來了,還帶了一位貴客。”
乾風洞外,丫鬟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