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李陰山眨了眨眼,立刻改口“好說,好說,我現在就派人,”
當晚,荷娘都快睡下,迷迷糊糊,如虎狼的差役破門而入,連拖帶拽給帶入了公堂。
“民婦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荷娘一見著穿官袍的,當即就上前跪道。
她好歹也是郡王府里出來,見識過大官,一眼認出府尹的身份。
“冤”
李陰山冷笑,他這會兒正被一尊殺氣騰騰的兇神給盯著,他才冤呢小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住。
“一切事端到底如何你從實招來。”
啪嗒。
驚堂木一拍,李陰山威嚴重重道。
又片刻。
形如枯槁的和尚,陳行者也被帶了上前,腹部被鐵鏈洞穿,斑駁的血跡,落滿破爛衣裳,額頭滾燙如炭火,若非是曾經有過一副練武的體魄,怕不是早就一命嗚呼。
“咦不對。”
林動目光打去,那和尚受如此重傷,眸子里竟依然有一絲清明神色。
公堂一頭,荷娘哭哭啼啼把自己如何被和尚逼迫啪啪啪一事娓娓道來,一邊說一邊哭,哭得也是暴雨梨花,我見猶憐。
“行了。”
啪,驚堂木又是一拍,李陰山把荷娘的話打斷道,哭聲戛然而止。
“自古奸出婦人口,怎可聽信你一面之詞。陳可常,我且問你,這婦人言你強迫于她,可是如實”
李陰山問道。
“大人”
荷娘目露驚駭,心道不妙。
站在府尹左邊的王仙兒連連對陳可常使眼色,只待一句話,說出不是兩個字來,李陰山就能當堂放人,救和尚出水火。
林動此刻卻是一語不發,眉頭緊皺。
“真是個奇怪。”
林動心底無比好奇。
這和尚
和尚背后竟看不到一絲佛光來,既無佛光,亦無半點道行氣息,若這也就罷了,說明他是普通人。
可問題在于,凡人生老病死五蟲纏身,身后多少會帶一些光來。
林動把光暗曼陀羅封在左眼,眼睛天然具備一定神通,能夠參透人世間種種運行之氣機,凡人,普通人一般是灰中帶絲絲縷縷的白色。
有文采的,秀才,舉人,一般白中帶著一絲青色等等。
當大官的鴻運當頭,要么是紫色,要么是如火朱紅。
皇親貴胄則是淡金一流
可這個和尚,陳行者背后無一絲光來,要么收斂極深,要么有可能這家伙比林動第二元神還要來的高明。
但是這如何可能
“陳郎,陳郎。”
荷娘連呼了兩聲,眸子里淚光瑩瑩。
“混賬再敢暗暗勾引,本官就當堂重打你八十大板。”
李陰山一拍驚堂木叫道。
荷娘再不敢叫屈,渾身上下顫抖不已,這一回是真的怕了,可一想到剛才的言辭,若是此刻承認與人串通給和尚潑臟
那,那豈不是要治罪
荷娘一張小臉當即煞白,渾身似篩糠般顫抖不已。
“阿彌陀佛。”
陳可常一聲長嘆,幽幽念叨了一聲佛號,跪地叩首,口中言稱“的確是貧僧所為,敗壞了佛門戒律,女施主清譽,懇請府尊治我之罪。”
陳可常認罪,讓王仙兒一雙拳頭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