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魘尸,以秘法養成,渾身無血,刀槍不入。”
他迅速環視一圈,不得不說,那管家娘子,姿色雖是一般,可帶出的兩個丫頭卻是真個漂亮。
脖頸間的動脈血管一旦被割開,普通人只能發出嗬嗬的吼叫,說不出話來,因為聲帶已經斷了,而滿含憤怒的吼聲則是從胸腔發出。
“多謝壯士。”
而與此同時,嗖一聲急速掠空聲響起。
馬車里,那面有黑痣的管家娘子,應該也感到了這一幕,發出驚恐聲音。
此女著一身繡金白絹布挑線裙,束一條明珠彩鳳紋龍帶,釵如天青點綴碧色,珥似流銀鑲有明珠,就是那一雙繡鞋,也著金縷銀線,繡著五色牡丹,華麗難言。
至于小的那個,那也是秀美絕俗,著一襲銀衫,手持一柄出鞘短劍,肩頭還站著一只雪白烏鴉,烏鴉雙瞳赤紅,必然是異獸無疑。
“一葉壯士,我來助力。”
管家娘子叫道,操持飛劍向那尸怪殺去。
而林動此時,卻是沒有與一葉知秋搶風頭,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操持旗幟的黑甲騎兵,還有持刀的苗人殺手的身上,他飛身飄起,一手帶出法印。
勁風吹走碎石,馬背上的黑衣騎兵,三三兩兩一組,抬手間才把令旗布下。
可突然,當頭一人驚愕發現天地好似都在旋轉。
隨之而來的是不住放大的蓮花法印,下一刻,轟隆一聲響,黑甲騎士,撞入墻壁,血光崩現,四肢都嵌入城墻之中。
此地市場離城墻至少數百米,足以想象他飛出了多遠。
墻體上陸續出現深坑,一個個黑甲騎士,苗人殺手,骨肉成泥。
遠處十數里開外。
一襲黃袍與一襲綠袍相互交流,綠袍手中還抱著令旗。
“怎么樣,打得過嗎”
綠袍沙啞問道。
“撤。”
黃袍艱難吐出一個字來。
“連你也打不過”
綠袍眉頭皺得更深,接著又說,“那怎么辦,不能抓傅家兩個丫頭回去,可不好與國師大人交差。”
“我的意思是”
黃袍搖了搖腦袋,聲音一頓,接著一字一句道。
“我們一起上也打不過至于,傅家那邊,你如實稟告就是。”
說著,黃袍人手中掐了一個訣,張口一吐,噴出一股黃風,駕風而逃,根本就不理會綠袍。
“”
綠袍默了一會兒,正打算再說兩句,手中的令旗無火自焚,這一下,他也是瞬間變了臉色。
噗一口墨綠色鮮血噴出,也顧不得法陣,綠袍甩袖鼓起一團妖風,迅速離開此地。
濃綠的陰火自地縫之中升起。
那些汩汩的鮮血,好似火油,順著某種獨特的軌跡,向插在地上的旗幟涌來。
“什么玩意兒”
林動眉頭挑了挑,翻掌打出一道金色佛光,佛光與旗幟相撞,嗤嗤,片刻功夫,旗幟就自發燃了起來。
而一葉知秋與尸怪斗法此刻也到了關鍵。
血腥味濃郁的爪子猛扇下來,一葉知秋提著大劍朝后一跳,雙臂抓劍,打出一圈掄掃。
轟
大劍與鋼爪相撞。
一葉知秋震得手臂發麻。
而那管家娘子盤旋的短劍,閃出一道曲折劍光,釘殺向尸怪的眉心。
只是
吼
尸怪吃痛,一聲咆哮,飛劍被彈飛了出去,這尸怪皮膚可謂是異常的厚實。
風如刀刮竟在管家娘子身上斬出道道血痕,一葉知秋眼前婦人危機,連忙大劍一橫,替她擋在前面,“喂,大哥,搭把手啊”一葉知秋沖林動喊道。
“好。”
林動也沒多言什么,腳一踢,隨意踢起一柄普通鐵劍,左手握劍,右手雙指抹過刃口,鐵劍刃口上鍍了一層金色佛光。
一腳蹬地,飛身而起,林動一劍刷出三道劍光。
咔嚓尸怪頭顱,手臂同時被斬斷,不過,縱是如此,這怪也沒死透,那滾落在地的頭顱,驀地彈射而起,血盆大口張開,朝著林動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