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雷利一邊扛著箱子往前走,一邊滔滔不絕的陳述著自己當選后的偉大愿景與承諾。
而亞瑟則站在原地一步也沒有動,他點燃煙斗吸了一口,隨后沖著埃爾德伸出了手“1先令,我賭贏了。”
埃爾德一臉不悅的從兜里掏錢“該死天底下真的有這種傻逼,竟然一分錢不要就愿意平白無故替你扛東西。看他那副樣子,好像替你搬完了東西,他還得好好謝謝你呢”
達爾文搖頭道“他不是惦記著亞瑟的選票嗎搬點東西,就得到一個人情,這交易確實便宜。”
“選票”埃爾德鼻子里擠出一口氣“查爾斯,你難道忘了嗎亞瑟是蘇格蘭場的警察,他可沒有投票的權力。那小子純粹就是被他騙來的沒腦子苦力。”
亞瑟聽到這里,趕忙豎起一根手指,沖著埃爾德小聲道“噓”
迪斯雷利說的嘴巴都干了,然而半天沒聽到亞瑟的回應,他這才忍不住放下肩膀上的箱子,回頭愣道“怎么了您怎么不往前走呢”
大仲馬聽到這話,立馬佯裝體力不支,他撒開行李箱捂著左腿半蹲在地上“唉呀不行了,腳崴了。”
亞瑟見狀,忍不住瞪了這胖子一眼,隨后不得不配合的捂著嘴驚訝道。
“喔亞歷山大我花了那么多錢贖你,你不感念我的恩情也便罷了。但你現在居然告訴我,原來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可得考慮把你送回圣多明戈的種植園里。”
大仲馬聽到這話,險些沒忍住直接爆氣。
但是當他頭腦冷靜下來之后,還是很快明白了,比起嘴上占便宜,還是身體上少受點累比較實際,畢竟大理石拱門距離亞瑟的新居應該還有至少一英里。
對于亞瑟的嘲諷,大仲馬選擇先記下這筆賬,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假裝痛苦道“黑斯廷斯先生,這是我的舊病。不是我不想盡力,實在是我的腿出了毛病。”
埃爾德瞅了眼這胖子,隨后杵了杵身旁的達爾文“查爾斯,你不是干過外科醫生嗎快,一會兒到了地方給他上鐵鋸。”
大仲馬聞言,終于憋不住了,他正想發揮一下法蘭西男人的傲氣,豈料迪斯雷利卻跑過來打起了圓場。
“幾位先生,這是何必呢不就是一點行李嗎我的身體不錯,我來幫你們。”
語罷,迪斯雷利便要伸手去提被大仲馬扔在地上的兩個手提箱。
但亞瑟卻已經搶先一步提起了左手邊的那一個,他滿懷歉意的笑了笑“迪斯雷利先生,右邊那個就麻煩你了。”
迪斯雷利笑了兩聲,然而他的手握住左邊的手提箱輕輕一提,然而就是這一下卻差點把他弄岔氣。
他的臉色微微發青“先生,你這箱子里裝的都是什么為什么會重成這樣”
亞瑟溫和的笑著“啊,就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個人財產,一箱子黃金。”
“啊”迪斯雷利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份量,忍不住長出一口氣“您要是這么說,我感覺這箱子一下子就變輕了。”
迪斯雷利咬著牙,渾身繃直發緊,他一手提著黃金,另一邊的肩膀上扛著儲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