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笑了笑,他松開馬丁的下巴,開口道“馬丁,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提一個死人的名字他這會兒估計不知道躺在哪條魚的肚子里呢,你如果想尋求他的保護,我可以把你扔進海里。
對了,再額外通知你一句,以后白教堂的事情就是我說了算了。你如果想混得下去,最好給我展示出一點應有的尊重與誠意。”
馬丁聽到這里,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他趕忙翻出那兩張早就準備好的票子,點頭哈腰道“既然如此,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沃德低頭看了眼那張票子,嘴角猛地一扯“兩張”
話音剛落,還不等馬丁回答,便聽見一陣掏槍開啟保險的聲音。
沃德身后的幾個壯漢一個個拿槍指著酒館里驚愕的客人們,瞪著眼喊道“看什么看,都快滾”
沃德用槍頂著馬丁的下巴,開口道“馬丁,你得慶幸,今天我不是特地來找你的。所以你第一次的不禮貌,我可以原諒你。告訴我,菲歐娜在哪里那個臭婊子約我在這里見面,說是打算和我一較高低,你應該沒有摻和她的生意吧”
“沒有,當然沒有。”馬丁高舉雙手,臉頰流汗道“原來伊凡小姐說的那個人是您啊她她讓我把一封信交給你。”
“一封信哈哈哈”沃德收起手槍挑眉吹了聲口哨“那個臭婊子是想對我傾訴愛慕之情嗎”
馬丁顫顫巍巍地從桌下摸出了那封信,畢恭畢敬的用雙手遞了過去。
沃德渾不在乎的拆開信,他抽出信紙,看了看正面,又瞧了瞧背面。
然而,兩面都是一片空白,上面什么都沒有寫。
一股不妙之感在沃德的心中油然升起,他趕忙跳下高腳凳,沖著背后的伙計們喊道。
“不對勁,咱們得趕快回去”
一行人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沃德抬頭望了眼天邊,夕陽已經落幕,此時,一輪新月正從天邊升起。
月光的光輝灑在沃德的臉上,照出了他滿臉的汗珠與詫異的表情。
磚巷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甚至聽不見半點聲音。
在一片朦朧的月色中,他只能看見路邊的屋頂上立著幾雙赤紅色的眼睛,那是從倫敦塔飛到此處的渡鴉,沒有誰能比這幫小東西更能嗅出死亡的氣息。
沃德只感覺自己的脊背發寒,密密麻麻的汗珠打濕了他的襯衫,讓其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后背。
“回去”
然而,他這句話剛剛出口,便聽見砰的一聲,馬丁先生的酒館恰到好處的關上了門,留給沃德的只有門上掛著的搖搖晃晃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cose。
馬丁酒館從現在開始,停止營業。
磚巷從街頭到巷尾,每一間房屋內的燈光依次熄滅,光明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街道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圓頂高帽、黑色燕尾服、踩在污水中濺起陣陣水花的硬質高幫馬靴、一塵不染的白手套、隨著步伐一起擺動的警官刀,以及在陰影下一張張看不清表情的臉。
在無數張朦朧的臉里,沃德只能看見一個忽明忽暗的紅點。
紅點突然熄滅,在月光下,沃德看見面前伸出了一只白手套,緊接著是一聲平靜到不可思議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