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反手又是一巴掌“你這種小癟三如果放在巴黎,三天你都混不下去。你這叫做什么業務能力老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天天吃香喝辣了,蹲監獄就好像回家。這行沒你想的那么好混,如果沒這個天賦,還是早點找個廠子上班吧。”
壯漢聽到這話,頓時氣的滿臉通紅,他激動道“你打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在人格上對我進行侮辱,有種你在這兒待著別走,我待會兒就帶人來收拾你。”
“行啊來啊,我正想領教領教倫敦地下社會的實力呢。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就能把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們也敢來碰我弗朗索瓦維多克的霉頭”
穿著長裙、化著妝的維多克先生剛說完這話,便不顧走光的風險,直接給了壯漢一記撩陰腳。
壯漢一時吃痛,但嘴上又不愿服輸,于是只能一只手捂著敏感部位,蹦蹦跳跳的一邊逃一邊叫囂“維多克小姐是吧你個臭婆娘給老子等著,我這就去找兄弟弄你。實話告訴你,這一片道上的朋友和我都有交情,別以為仗著有幾分姿色就能為所欲為,我們這兒也有人不喜歡女的。”
維多克只是沖著地上啐了一口“真是天下流氓一般蠢,倫敦的地痞比巴黎也不高到哪里去。不喜歡女的不喜歡女的,那我倒還專業對口了。”
維多克罵完這句便靠在墻邊默默抽著煙,但抽了沒多久,便又看見一位女士朝著這里走了過來。
與維多克先生相比,新來的這位別有風情,維多克濃妝艷抹,這位則是嬌小可愛型。
那位女士剛剛鉆進小巷里,淑女派頭便瞬間被他扔回了法蘭西,他點頭哈腰的開口道“頭兒,我也沒碰上合適的凱子,咱倆這算是都給鎖在外面了。依我看,與其省這兩個子兒,咱們不如花點錢進去吧。畢竟咱們買裙子和緊身胸衣的錢也挺貴的,進不去那不是白瞎了嗎”
維多克瞥了部下一眼,只是訓斥道“咱們這趟來又不是為了聽音樂的,現在咱們已經確定,那位大倫敦警察廳的警司黑斯廷斯先生已經中計,仲馬先生今晚肯定被他帶到了劇院里。
咱們不能冒著搞出外交事件的風險突襲一位蘇格蘭場警司的私宅,畢竟我只是想搞點錢,而不是想攪黃倫敦會議。根據咱們了解到的信息,英國內務部已經撤銷了對仲馬先生的保護令。
也就是說,只要咱們能在公共場合把仲馬先生帶走,那就是沒有問題的。”
部下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道“但我們劫走仲馬先生,黑斯廷斯先生難道不會報警嗎”
“報警”
維多克啐了口吐沫,輕輕拍了拍下屬的額頭“瓦庫爾,動動你的腦子,黑斯廷斯先生自己就是蘇格蘭場的警司,一位警司報警說自己的朋友丟了,而且這個朋友還是上次他從公海上救回來的那個法國人。你覺得他會干這種蠢事嗎
他報警就等于告訴上頭自己工作不力。所以只要咱們能把仲馬先生弄出去,黑斯廷斯先生多半也會裝不知道,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黑斯廷斯先生可不是迪普萊西那種靠玩辦公室政治以及與廳長夫人偷情搞裙帶關系爬上去的家伙,他能升的這么快,這種簡單的事情他肯定會明白的。”
名為瓦庫爾的部下還是不解“可如果黑斯廷斯先生是個聰明人,那咱們和他談判解決不就行了嗎畢竟賞金有六萬法郎,我們完全可以分他一點,大家一起發財不好嗎”
維多克瞪了他一眼“瓦庫爾,你是不是離了黑道太久,以致于忘了咱們道上的規矩誠然黑斯廷斯先生是個聰明人,但沒有試過斤兩就想從我手里分錢,那這錢是不是來的太容易了一些如果黑斯廷斯先生想同我們一起做生意的話,他最起碼得先展示出一些讓我覺得值得分錢給他的能力。”
“可是”
瓦庫爾看了眼門前熙熙攘攘的仍舊等待著最后機會進場的妓女們,他撓了撓頭“頭兒,今晚進場的凱子大多是自帶女伴的,我看用常規手段進去多半是不行了,咱們之前在劇場周圍考察地形的時候,不是發現二樓有幾個窗戶嗎如果咱們踩著墻頭應該能翻進去,要不然您抽完這桿煙,咱們準備準備就動手吧。”
維多克聽到這話,只是伸手阻止道“不急,咱們倆雖然沒混進去,但是椰子樹今天撞了大運,讓他釣中了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傻逼。他進去之后肯定會想辦法接應我們的,咱們候著就行。你讓負責運輸的幾個弟兄做好準備,過會兒只要一得手,咱們立刻駕車離開,一刻都不要多待。”
維多克吐出一口煙,又看了眼在劇場周圍巡邏的格林威治區巡警們“今晚這種大活動,來現場維護秩序的蘇格蘭場警官還是挺多的。如果被黑斯廷斯先生發現不對,他肯定會立馬下令追捕。如果咱們的人被他按在倫敦城里,那可就完蛋操了。”
維多克話音剛落,劇場后門便走出了一位身姿修長、腰肢纖細、點著鮮艷口紅、在慘白的臉頰上點綴著一抹淡粉色妝容的女士。
她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眼,隨后很快發現了躲在小巷里抽煙的維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