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們一個個拍打著囚室里的床板反唇相譏道“喔我們的威靈頓公爵雖然在歐洲打的仗沒有拿破侖多,只有23戰而已,但卻拿下了其中22場的勝利,遺憾的是,他唯一輸的那場不是滑鐵盧戰役。”
“喔喔喔”
地痞們一陣歡呼,短暫的快樂甚至讓他們把自己馬上就要上法庭的事給忘了。
在牢房里巡視的警官聽到這話忍不住出聲道“差不多得了,只不過是戰勝了法國人而已,值得這么高興嗎都坐下,該睡覺的睡覺,該吃飯的吃飯,比爾,一會兒你該開庭了,我勸你還是多想想怎么替自己砸玻璃的事情辯護吧”
名叫比爾的囚犯聽了,不滿意道“警官先生,我說過多少次了,砸玻璃的又不止我一個人,我只是跑得不像是法國人那樣快而已。”
“我”路易波拿巴透過鐵窗伸出手,簡直恨不能把他們掐死“如果有一天法國人民愿意接受我的引領,我肯定要讓你們領教一下什么叫做來自大陸的恐懼。”
路易波拿巴正嘀咕著呢,忽然他眼睛的余光瞥見了靠在牢房外窗戶旁邊墻壁上的亞瑟。
他猛地一驚“黑黑斯廷斯警司,你什么時候來的”
亞瑟提起文明杖頂起蓋在自己眼睛上的帽子“來了有一會兒了。”
“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亞瑟抽出掛在腰帶上的一大串圓環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回道“你的人身保護令已經申請下來了,所以我當然是來釋放你的了。不過我看你演講的正起勁,所以也沒忍心打擾你,就站在這里靜靜聽著了。”
路易波拿巴輕輕舒了口氣,他笑著問了句“那你覺得我的演講怎么樣惠斯通先生和我說,你也是個演講方面的人才,你好像是通過一場演講在法庭上救下了一個小男孩兒的命吧”
亞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查爾斯怎么什么事都跟你說,身為情報局的雇員,嘴怎么能這么碎呢”
“情報局什么情報局是和大巴黎警察廳的保安部差不多的組織嗎”
亞瑟應道“看你的理解了,不過我和保安部的負責人維多克先生確實有點交情。”
“有點交情”路易波拿巴追問道“什么程度的”
亞瑟打開牢門道“也沒多深,差一點過命的交情吧。”
“這還不深嗎”路易波拿巴感嘆道“從前我就聽人說英國人難親近,現在看來還果真如此。難道在不列顛人看來,除非死了埋一起,否則都算不上朋友嗎”
亞瑟微微點頭,從囚室的桌上摸了根雪茄,靠在墻邊點著了“那當然了,波拿巴先生,英國人不光難以親近,而且我們的本性可都是很惡劣的。有空的話,或許你應該去奧斯曼來場旅行,希望你可以從奧斯曼老農的口中加深對英國的了解。”
“了解英國人為什么要去奧斯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