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碼頭露臺飯店的觀光客們指著那條被拴在貝格爾號船尾拖行的大鯊魚,望見了那又粗又長的白色脊骨與碩大的背鰭。
他們紛紛驚呼那是什么
餐館侍者一邊擦著盤子一邊淡淡道是一只鯊魚。
女士輕輕壓了壓自己的遮陽帽,她癡迷地喃喃道我還不知道鯊魚有這么雄偉、形狀這么美麗的尾巴呢。
游客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此時的埃爾德卻躺在船艙的船員休息室里臉朝下地沉沉睡去,而查爾斯達爾文先生就坐在他的身邊守護。
忽然,埃爾德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他的手中緊緊捏著那枚十字架,抑郁的陰霾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刻的他,正夢見雄獅。”
說到這兒,大仲馬禁不住哈哈大笑的走上了給了亞瑟的胸口一拳“亞瑟,真他媽有你的這一段兒我第一次看的時候簡直是邊看邊笑,我的肚子都被笑得轉筋了。要不是我認識埃爾德,估計我還以為他是哪門子的美洲硬漢又或者是忠貞虔誠的十字軍戰士呢。不過細細品味起來,這一段寫的還真他媽有點韻味兒,你瞧,我現在不是都快會背誦了。”
亞瑟一臉平靜道“亞歷山大,你真是過譽了,就像你在基督山伯爵里對維多克先生的經歷進行了化用一樣。我也只不過是在圣喬治旗照常升起里對埃爾德的形象進行了一定的藝術加工罷了。亞歷山大,你要知道,藝術來源于生活,但卻又高于生活。”
“沒錯,我當然知道。”大仲馬眼淚都笑出來了“只不過我覺得你這個加工的程度有點太高了,以致于讓我感覺,這里面沒有多少生活,全他媽都是藝術。”
亞瑟嘬了口煙,開口道“亞歷山大,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你這話到底是在夸我還是貶我。”
大仲馬與亞瑟勾肩搭背道“別太放在心上,伙計,你就把它當成法蘭西和文豪的關系,你現在也是騷的不行。看在咱們騷到一起去的份上,除了那把法蘭西共和十三年,你隨便挑一把,就當是我送給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搞到了一把轉輪擊發手槍嗎既然如此,你找我看貨干什么呢”
亞瑟無奈道“那把轉輪手槍的技術還不成熟,故障率實在是有些高了。我雖然已經催過幾遍了,但這事兒急不來,柯爾特先生已經全力在改進了。最重要的是,他那把槍只是試作品,在倫敦也沒有生產線,所以每次改進都需要找工廠單獨訂制零件,這一來一回,時間可不是就全被耽誤了嗎”
大仲馬一邊把玩著自己的寶貝愛槍,一邊問道“不過,你和弗朗索瓦伯特蘭的決斗不是劍術比賽嗎你突然弄把槍做什么”
亞瑟搖頭道“我和他的決斗準確的說,是兵擊比賽,而且還是無限制的那種。說實話,單是上把槍我覺得已經是很客氣了,我本來還準備帶把糞叉去應戰呢。但現在問題是,糞叉比我想象中難借,有的家伙實在是過于小氣了。”
亞瑟說到這兒,還禁不住瞥了眼騎在樹上的紅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