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手舞足蹈的破口大罵道“馮蘭克就是個十足的小人,他靠著拉丁和條頓民族史成功贏得了普魯士當局的青睞,年紀輕輕就嘗到了舔痔瘡的甜頭,拿到了柏林大學歷史副教授的教職。從那以后他就一發不可收拾,憑著一部十六十七世紀奧斯曼與西班牙君主政治又得到梅特涅的邀請,前往奧地利做訪學活動。他能夠備受推崇不是因為他掌握了真理,而是他被定義了何為真理的人掌握著。”
亞瑟不聲不響的走到二人身旁,開口打了聲招呼“又在批斗馮蘭克海因里希,用不著這么生氣,你的作品在奧地利被禁止出版又不是他造成的。”
海涅回頭看見了亞瑟,自嘲似的笑道“是啊我的作品不能在奧地利出版,然而他的論斷不僅在德意志各處暢通無阻,甚至還能拿到官方資助,我們之間確實差著好幾個等級呢。”
大仲馬見到亞瑟,一挑眉毛開口問道“嗯你今天怎么有興趣加入我們的討論行列連著幾個晚上,你不是都靠在火爐邊的沙發上昏昏欲睡嗎”
亞瑟只是笑了笑“因為我覺得伱們都討論了這么久了,也該結束這個話題去聊點別的了。”
跟在亞瑟身邊的路易問道“所以呢你的結論是什么呢”
亞瑟只是聳了聳肩道“每個國家對其令人沮喪的不足都可以找到某種令人愉快的補償無情的北國有它鐵一般的剛強,多病的南國有它金色的陽光,陰沉的西班牙有它的信念,施于別人的幽默使貧困的法國神清氣爽,而英國的霧則美化了自由的力量。”
海涅禁不住皺眉問道“那德意志呢”
亞瑟笑道“德意志德意志一無所有。”
海涅聞言微微搖頭道“我就知道。”
“不,海因里希,你可別理解錯我的話了。”
亞瑟開口道“正如你熟知的德意志文學一樣,德意志文學的傳統便是沒有傳統,在18世紀之前德意志甚至拿不出一本能夠被文學批評家圍攻的作品。但是1750年之后,德意志文學的土壤就好像一下子變得肥沃了起來,各種大師、哲人層出不窮。一無所有并不是在所有情況下都是件壞事,因為這也說明不用被傳統束縛。這種無束縛的狀態究竟是好是壞,就得看德意志人自己的了。”
大仲馬聽到這話,也大笑的安慰海涅道“說的沒錯,而且德意志也并不是真的一無所有,至少你們還有漂亮的德意志姑娘呢。”
海涅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亞歷山大,你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你鐵定沒去過我們那兒。漂亮這個單詞和大部分德意志姑娘是不沾邊的。你見過龍騎兵行軍嗎德意志姑娘,尤其我們那兒的農家姑娘,她們走起路來和龍騎兵簡直是一模一樣。”
大仲馬聞言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不列顛的王屬德意志軍團騎兵要遠比不列顛的本土騎兵能打呢,原來他們在娘胎里的時候就已經有母親帶著訓練了嗎”
大仲馬這話一出口,跟在亞瑟身邊的陸軍退役少尉庫克先生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他緊跟著諷刺了一句“如果論起女人的戰斗力,我覺得法蘭西的姑娘當屬第一。如果不是貞德的話,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和法國人擁有同一個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