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皮爾被這倆法國人的反應弄得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幡然醒悟道。
“哦鬧了半天,原來一個是法蘭西的政治犯,另一個則是時刻惦記著在巴黎恢復拿破侖的榮光啊”
亞瑟品了口茶,不咸不淡的說道“納皮爾將軍,你怎么能把實話給說了呢如果有朝一日法國政府發文抨擊蘇格蘭場已經淪為巴黎異見者的大本營,您可是要擔一半責任的。”
納皮爾樂不可支的拍著大腿笑道“才一半的責任,小伙子,看來你比海軍部仗義多了,居然還愿意自己扛下另一半。”
“不,納皮爾將軍,您理解錯了。”
亞瑟往紅茶杯里兌了點奶“另一半責任是羅萬廳長的,他才是蘇格蘭場的主管領導。”
“嘖嘖嘖”
納皮爾聞言不由高看亞瑟一眼“小伙子,記住我說的,就憑你剛剛這段話,你以后如果去海軍部做事,怎么也能當上海軍部常務次長的。”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亞瑟聳了聳肩“或許海軍部的次長這會兒正在南美附近的哪塊海域上飄著呢。”
大仲馬聞言補了一句“如果你們是從這個維度上衡量海軍部次長的話,卡特先生確實已經達標了。畢竟這年頭,能說英語還會水的猴子也不多了。”
亞瑟瞥了眼大仲馬“沒錯,在這塊小島上,會法語的猴子都已經被當作間諜絞死在沙灘上了。”
大仲馬眉頭跳了兩跳“不得不說,亞瑟,你記憶力真好,那份案宗你還記著呢”
亞瑟只是搖頭“沒辦法,我碰見的關于法蘭西的事情,大多比較離奇吊詭,所以印象太深總是忘不掉。”
納皮爾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于是便干脆將話題轉了回來。
“既然這里的人沒什么問題,那我就把外交部的命令照直說了吧。我現在需要一艘前往葡萄牙的商船,出發時間越早越好。”
“您也需要一艘船”
亞瑟一摸額頭只覺得這事兒荒唐“看來倫敦的港口隔離政策執行的真是過于有力了。實話告訴您,您已經不是第一個來利物浦找我買船票的人了。美國公使館的份量不夠重,所以沒辦法在倫敦安排一艘去美國的船。但是港口管理公司是怎么敢連外交部的命令都違抗的給您安排一艘從倫敦出發的船就那么難嗎”
外交部秘書擺手道“黑斯廷斯先生,您不要誤會。外交部當然有能力安排船只從倫敦出港,但是眼前的情況比較特殊,外交部不希望納皮爾將軍前往葡萄牙的消息被太多人知道。而且,海軍部為了保密,也沒有正式恢復納皮爾先生的現役身份,只是暫時把他的軍服和肩章還給了他罷了。”
“這”
亞瑟原本還以為納皮爾是被派來指揮利物浦反走私艦隊的,但當他聽到這一系列的消息時,立馬意識到事情好像并沒有那么簡單。
而比亞瑟反應更快的,則是兩個法蘭西的鍵政小子。
他們敏銳的捕捉到了非正式與葡萄牙兩個關鍵詞,再聯系到之前納皮爾對他們法國身份的顧慮以及近幾年的歐洲局勢變化,納皮爾要去干什么幾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路易輕聲問了句“外交部想要介入葡萄牙內戰”
外交部秘書聞言輕輕咳嗽了一聲。
“波拿巴警官,請注意你的措辭,這與外交部無關,外交部從未正式宣布過要介入米格爾戰爭,而且我之前也提到了,納皮爾先生也不具備皇家海軍的正式職銜,他現在就是個自由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