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baatba金獅旅館的會客廳里,話語與歡笑聲時不時響起。
亞瑟問道“歐文先生,原來1812年的時候你正在美國軍隊服役嗎”
歐文晃蕩著酒杯“嗯,雖然我一直認為打仗是很蠢的事情,但是鑒于當時皇家海軍已經出現在紐約的外海了,我這個紐約人說什么也要拿起槍保衛家鄉。不過我服役的時間很短,對紐約的包圍一解除我就退役了。”
坐在沙發里的納皮爾將軍聽了這話大笑著回道“這么說的話,1812年的時候咱們倆之間的最短距離或許只隔了幾英里。”
歐文皺眉問了句“您是皇家海軍的軍官”
納皮爾只是笑著搖頭“不再是了,至少現在不是。我和你一樣,打完了那場戰爭我就自行退出了皇家海軍現役。你也知道,自從1815年拿破侖戰爭結束之后,皇家海軍就再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對手。沒有仗打就沒有賺頭,留在那里還不如出來做點生意。”
亞瑟聞言打趣道“是嗎先生,這可和我從科德林頓將軍那里聽到的故事不一樣。科德林頓將軍說,伱是由于戰場抗命被海軍部勒令強制退役的。”
納皮爾聽到這話,只是挑眉道“你這個小子倒是挺清楚我的經歷。但是科德林頓有沒有告訴你,當時給我下命令的是甘比爾那個腦袋生銹的東西甘比爾統帥艦隊的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犯錯就行,至于有沒有可能擴大戰果,在何種時機出擊才能攫取最大利益,他完全不考慮。我要是聽了他的命令,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歐文對于皇家海軍的內部趣聞也很感興趣,他忍不住問了句“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口中的甘比爾是皇家海軍元帥甘比爾嗎”
納皮爾不屑的從鼻子里擠出一口氣“除了他還能有誰皇家海軍的辦公室元帥,要不是陛下早年曾在他手下服役,以他的戰績怎么可能坐上元帥的位置不過讓甘比爾做元帥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至少大伙兒不用擔心他會再被外放到大艦隊司令的位置上了。他在辦公室里坐著的危害性要遠小于把他放出去。”
亞瑟笑著回道“看來甘比爾元帥在皇家海軍的風評確實不怎么樣。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皇家海軍的高級軍官吐槽他的領導力了。”
“嗯”納皮爾問道“你還聽到誰罵過他應該不是科德林頓將軍吧他自從讓外交部收拾了一頓之后,現在說話做事可是越來越慎重了。”
亞瑟回道“西德尼史密斯將軍,以及托馬斯科克蘭將軍。”
“他們倆呀,他們倆確實能罵甘比爾。”
納皮爾聽到這兩個名字忍不住放聲大笑“史密斯將軍當年在桑威奇號上做軍校見習生的時候,是跟著羅德尼將軍混的。而等到他正式授銜后,又成了胡德將軍的部下。哪怕單憑資歷,史密斯將軍指著甘比爾的鼻子罵,甘比爾也不敢和他硬頂。
更別提史密斯將軍的戰績同樣彪炳,當年他不爽皇家海軍的內部管理,直接辭職去瑞典當起了古斯塔夫三世的海軍顧問。他指揮著瑞典海軍摁著俄國波羅的海艦隊的腦袋打,三次海戰直接令俄國人在波羅的海的海上力量蕩然無存。
戰后,他帶著瑞典封給他的爵位風光回國,海軍部那幫人還酸他,私底下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瑞典騎士。”
亞瑟聞言笑著回道“史密斯將軍聽起來還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