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是重新啟用小坎寧為大使,而且還是重要性排前三的駐俄大使。
這下子,還有誰能說帕麥斯頓子爵不是厚道人
如果事情就這么發展下去,那么啟用小坎寧出任駐俄大使本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但問題壞就壞在小坎寧先生的那張破嘴上。
從前小坎寧在擔任駐奧斯曼大使時,就經常在給堂兄的信里對奧斯曼人極盡諷刺侮辱之言。
他在赴任伊始就聲稱自己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阻止奧斯曼這個墮落的國家自毀。而到了君士坦丁堡后,他對于當地的厭惡情緒還在不斷飆升。
這一點從他給堂兄的家族信箋里就能反映出來。
我的秘密心愿就是讓這幫奧斯曼土耳其人帶上所有東西滾出歐洲。
我詛咒外交部的大陸平衡政策,就因為它,所以才讓這些可惡的土耳其人得到了他們不應該得到的保護。
但令人欣慰的是,小坎寧也不是單獨討厭土耳其人,他對俄國人的憎惡也是一以貫之,甚至更勝一籌的。
他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在劍橋大學發表一些反俄言論,年紀大一點后,更是有事沒事就會在報紙上刊登一些針對俄國人的仇恨社論。
但不幸的是,俄國人顯然不像是奧斯曼人那樣消息閉塞,沙皇也沒有蘇丹那么寬宏大量。
所以當帕麥斯頓將小坎寧任命為駐俄大使后,在圣彼得堡已經呆了足足三四個月的小坎寧愣是連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影子都沒見到過。
見不到沙皇,那他這個大使自然也無法履行自己的職務。所以帕麥斯頓無奈之下,只能給小坎寧換個地方呆著,讓他重回奧斯曼帝國的首都君士坦丁堡。
至于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自然是因為蘇丹先前已經證明了他的容人之量,而帕麥斯頓也擔心除奧斯曼以外的其他國家未必能接納嘴欠的小坎寧。
畢竟只有天知道,這家伙究竟罵過多少國家。
如果其他國家的統治者也像沙皇這樣不同小坎寧見面,難道自己還要再給他找個新位置試試嗎
短時間內更換一位大使,可以解釋為正常調動。
短時間內更換兩位大使,可以說是無心之失。
但如果短時間內更換三位大使,這要再不是識人不明就解釋不通了吧
而且從施耐德帶來的口信分析,這才僅僅是第二次調動,就已經引起了首相格雷伯爵的注意。
畢竟大使到任幾個月,卻連沙皇的頭皮屑都沒看見,這屬實是有點離譜了。
格雷伯爵一準是擔心以小坎寧的性格,就算去了奧斯曼也沒辦法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職責,所以想要奉勸帕麥斯頓重新找個合適人選。
但首相的建議終歸只是參考,作為外交大臣,帕麥斯頓才是擁有決定權的那個人。
他開口道“你替我轉告格雷伯爵,他的顧慮我十分理解。但是斯特拉特福德坎寧先生絕對是出任駐奧斯曼大使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