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科的國王打探到了兩個探子的真實身份,于是便派衛兵來逮捕他們。但是妓女喇合卻把他們藏了起來,還告訴衛兵兩個探子已經逃脫了。
而作為保護探子的回報,喇合要求“當你們的軍隊破城時,不能殺戮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也不能掠奪他們的財產。”
而約書亞的軍隊在破城之后,也遵守了對喇合的承諾,先將她和她的親人們送出了城,旋即對杰里科進行了屠城。
作為睡前讀物來說,這個故事無疑是失敗的。
但它提神醒腦的效果,卻是亞瑟想要得到的。
在菲歐娜看來,亞瑟雖然沒有能力扮演約書亞的軍隊,并且這位蘇格蘭場警官慣常的行為方式中也不包含屠城選項。
但是,如果這個蘇格蘭場探子不去那些高高在上的約書亞們面前替她美言幾句的話
這半年以來,蘇格蘭場對她那些同行們舉起的屠刀,很快就要砍到她的腦袋上了。
對此,菲歐娜只能幽怨的開口道“親愛的,同樣是妓女,為什么我一定要成為喇合,而不能是抹大拉的瑪麗亞呢”
“抱歉,菲歐娜,這是我的錯。”
亞瑟笑著應道“我不是耶穌,不是救世主,所以你自然也沒辦法像抹大拉的馬麗亞那樣,膏抹我便能得到救贖。”
紅魔鬼聽到這話,只是玩味道“亞瑟,這可不是什么吉利話。你難道已經做好準備被釘上十字架了嗎”
語罷,他還端起了自己板正的單片鏡,一本正經的掏出那本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馬可福音念道。
“當耶穌被帶往審判時,門徒都離開他逃走了。主釘十字架時,環境極其惡劣,唯有她跟耶穌到十字架下,看主受苦、斷氣、埋葬。
足見她有純正的信仰與跟主到底的心志,故勇敢地在敵人面前與主親近。主會說凡在人面前認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認他。凡在人面前不認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認他。”
亞瑟并沒有理會阿加雷斯的恐嚇,自從利物浦案發生后,他只是認清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既然已經處于這個局中了,如果沒有能力掀開棋盤,那最起碼也要想辦法和棋盤融為一體。
只有讓那群人發現,棋盤缺了一角就沒法對弈,那他才用不著隔三差五的被動性搶占倫敦大小報紙的新聞標題。
雖然這些事做起來很不體面也很危險,但是最起碼能給自己尋覓到一個明明白白的死因。
而與亞瑟的積極籌備相對應的,則是不少不列顛的政府官員的蔑視態度。
在妓院里布局這一點,他沒有同任何人打過商量。
因為內務部的官員們都說,他們很難想象正在與妓女鬼混的軍官,會突然說起榴彈炮的口徑、速度。沉湎于床第之歡的外交官,豈會冷不丁的透露秘密協議的有關條款。
或者說,正因為紳士們認為這是一項低效工作,所有人都不屑去做,大部分人依然堅持著君子應當互不交換私信,搞這些東西的最終結果無外乎遭到公眾的唾棄,所以情報工作的重任才能落到像是亞瑟這樣的約克豬倌手里。
一如富歇在法蘭西的發跡,又如目前正在外交部主管情報工作的施耐德先生,19世紀這些主管情報的人員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出身低賤,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