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帕麥斯頓有著相同經歷的前首相、現任戰爭及殖民事務大臣戈德里奇子爵,
以及負責起草議會改革法案的兩位閣下皇家海軍主計長羅素勛爵,首相格雷伯爵的女婿、掌璽大臣、有著激進杰克之稱的約翰蘭普頓爵士。
如果放在幾年前,亞瑟怎么都不會把這四位閣下聯想到一起,更不會認為他們四個會有什么共同利益。
早在1827年的時候,托利黨便因為天主教解放法案分裂為四個陣營。
最為激進的坎寧派主張通過法案,甚至不惜調轉槍頭與輝格黨聯合。
以戈德里奇子爵的溫和派因為與坎寧爵士交情甚好,所以也則表態愿意支持改革。
而威靈頓公爵和皮爾爵士帶領的保守派反對通過法案。
至于克羅克爵士和艾爾登伯爵為首的極端派則反對一切自由化改革。
然而,當坎寧爵士在首相任期內去世,戈德里奇子爵組閣又屢屢失敗,最終國王任命保守派代表威靈頓公爵上臺組閣。
只不過,威靈頓公爵上臺后,后面事態的發展簡直畫風突變。
在經過深思熟慮,威靈頓公爵決定說服本派人馬改變立場,并按著黨內極端派和國王的腦袋強行通過了天主教解放法案。
可這不止沒能彌合托利黨內部的分裂,反而使得極端派與托利黨離心離德,而先前一直支持天主教解放的溫和派和坎寧派居然也在戈德里奇子爵的帶領下投入了輝格黨的懷抱。
對此,戈德里奇子爵個人的說法是,他支持天主教解放,但與此同時,他也是議會改革的忠實擁躉,所以他才對威靈頓一直躺在宗教解放的功勞簿上睡大覺表示不滿。
不過話雖是這么說,但是在亞瑟看來,戈德里奇子爵的話是說一半藏一半。
戈德里奇在首相位置上只坐了144天就被威靈頓公爵取代,要不是前任首相坎寧爵士剛當了100天首相就病逝了,戈德里奇子爵險些就成了不列顛最速之男。
這肯定會令他感到一些不滿。
至于帕麥斯頓子爵,他的情況就更簡單了。
他在威靈頓公爵的手下不會得到半點機會,因為他是坎寧爵士親手提拔起來的人,早年間他在議會中基本上也是在充當坎寧的發聲筒,而威靈頓公爵對坎寧爵士的厭惡幾乎是人盡皆知的。
所以,當帕麥斯頓敏銳的察覺到威靈頓內閣大勢已去時,他便果斷的投向了格雷伯爵的懷抱。甚至在臨退黨前,還不忘爭取一波國教徒的支持,他聲稱自己退出托利黨的原因是由于感到國教的神圣地位遭到了威脅。
說完了托利黨的兩位閣下,接下來便輪到輝格黨的兩位激進派。
羅素勛爵來自光榮的貝德福德公爵家族,而且他的性格幾乎也和他的那些老祖宗是一脈相承的。
就連勛爵閣下家里的女仆都會在私下里揶揄說“羅素一家都是些非常古怪的人。”
與家族里的其他成員和不列顛的許多貴族青年一樣,傲慢與自命不凡便是羅素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