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于一個普通的軍人家庭,最初學醫,但卻毫無興趣,于是便開始鉆研數學。他是巴黎綜合理工大學的優秀畢業生,拉普拉斯、拉格朗日的杰出弟子與忠實的追隨者,21歲便開始在綜合理工大學擔任助理教授,25歲接替偉大的傅里葉先生出任微積分教授,31歲當選為法蘭西科學院院士并被選為學術委員會成員。”
科里奧利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后笑著點頭道“當然是有的。”
科里奧利與劉維爾目送著納維火急火燎的快步離開,劉維爾啞然失笑道“自從我認識納維先生之后,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失態。”
劉維爾聞言幽幽的嘆了口氣道“這我當然明白,只有那些最天才的天才才能獲得科普利獎章。唉我光是鉆研數學這一個領域就用盡全力了,但柯西先生與泊松先生呢他們簡直就像是一本行走在大地上的百科全書,隨便翻開一頁都足夠一般人研究上好幾年。”
在這位學識深厚的地獄公爵看來,這種無法解釋所有流體現象的基本方程就是一坨臭不可聞的垃圾。
這就好比,阿加雷斯問亞瑟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嗎
亞瑟告訴他我知道這個字有9個筆畫,而且還是草字頭的。
劉維爾望著眾星拱月的泊松,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亞瑟剛剛在臺上站定,各位列席此次儀式的科學院紳士們便自發的停下了掌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打算聽聽這位皇家學會的代表到底會發出怎樣的高論。
劉維爾詫異道“還真有您指的是誰”
看得出來,這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十分對這些活潑開朗的法蘭西人的胃口,以致于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站起身來為他鼓掌叫好。
因此,作為一名普普通通的助教,劉維爾甚至連在報告廳里獲得一個座位的權利都沒有,他只能靜靜地站在外面看著。
正如伏爾泰所言偉大的事業的實現,需要決心、能力、組織以及責任感,而法蘭西科學院的存在便是對于這句話的最好實踐。而接下來我要提到的這位先生,則更是法蘭西科學院中的佼佼者,是我們所有自然哲學研究者的表率。
“看來這位先生確實沒有時間再去推導公式,光是這篇論文就足夠耗費心力了。”
而在舞臺的另一頭,法蘭西參事院的院長阿道夫梯也爾也緩步登臺,他正是此次法蘭西政府派來參加儀式的頒獎嘉賓。
阿加雷斯當然不能說亞瑟完全錯了,但是,亞瑟對的確實相當有局限性。
納維捏著下巴皺眉道“如果這公式不是你推導的,那又會是誰呢有那間圖書室鑰匙的根本沒幾個人,除了我以外,就是安培,泊松雖然有鑰匙,但是他不經常去那地方,再有就是阿拉果了,他作為學院的終身常務秘書有著所有地方的鑰匙不過他應該沒有閑到悶不做聲的隨手給我扔一篇推導公式在圖書室的程度。”
因為在整個法蘭西科學院,乃至于整個科學界,能夠與掰手腕的家伙一只手也能數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