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面前的這個法蘭西小胖子在寫作方面有多高產。
他既然可以給梯也爾寫一出連續劇,沒理由不可以把尊敬的亞瑟黑斯廷斯爵士也扒個干凈。
畢竟他發跡的故事一點也不缺乏傳奇性。
從約克的小豬倌,到傍上一個神志不清的小農場主叔叔,再到進入倫敦大學結識杰里米邊沁等一眾激進派左翼,再到后來蘇格蘭場的一系列故事,在倫敦證券交易所的地下交易,以及私下里控制著倫敦流鶯小團體
我的上帝啊
這簡直都能寫一本幾百萬字的大不列顛之影。
亞瑟想到這里,方才開放性的態度也收斂了不少。
在東拉西扯的將話題偏移后,亞瑟用一紙預訂巴爾扎克全部英文版代理的合同歡快的送別了興奮異常的巴爾扎克。
作為回報,亞瑟當場給他簽下了一張羅斯柴爾德銀行的一百鎊承兌匯票作為預付金。
在離開了小城堡旅館后,亞瑟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他點起了煙,望著眼前車水馬龍的街道,維多克叼著煙斗伴在他的左右。
老神探望著這位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忽然咧嘴笑道“亞瑟,你知道嗎我從前就覺得你未來肯定會有前途,但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有前途。”
“怎么了”亞瑟開玩笑道“您后悔當初沒有接受我的邀請留在倫敦嗎可惜我現在不在蘇格蘭場了,要不然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您挖過去。”
“你很會和人打交道,正如我認為的那樣。”維多克抽了口煙“你要是在大巴黎警察廳,日索凱廳長會把你當成寶的,因為你非常適合擔任政治監察部的最高領導,在整個巴黎警察部門里,就屬這個活兒最難干了。”
“喔”亞瑟挑眉道“您為什么出此論斷呢”
維多克抬手攔下了一輛出租馬車,同亞瑟一起上了車。
“在巴黎,警察部門通常認為有七類麻煩制造者。第一類是學校里的青年人,這些年輕紳士們在天性上就是喜歡與政府對抗。
第二類是沒有信仰的律師、沒有病人的醫生、沒有讀者的作家、沒有顧客的商店主以及那些從報紙上了解政治,渴望成為政客的天真之人。
第三類是放蕩不羈的人,比如我這樣的,那是一群幻想家,他們對平淡的生活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