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蘇爾特元帥面對威靈頓公爵的戰績究竟如何,一句話就可以概括,總而言之,他沒贏過。
他16歲以中士軍銜參軍,22歲便因為良好的軍事素養升任擲彈兵中尉,24歲升任上尉后被正在他身旁閑聊的儒爾當元帥看中提拔為軍團司令參謀。
在拿破侖稱帝之后,他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法蘭西帝國首批冊封的十八位元帥之一。
法蘭西參事院院長阿道夫梯也爾,教育大臣弗朗索瓦基佐,以及一眾亞瑟叫不出名字的大臣們。
在針對普魯士發起的耶拿會戰、普烏圖斯克戰役與海爾斯堡之戰中,又是蘇爾特的冷靜指揮對戰役的最終勝利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至于音樂圈的名人,那位被海涅看不過眼的鋼琴之王弗朗茨李斯特自然在場,除此之外,還有來自德意志的巴黎歌劇大師賈科莫梅耶貝爾,被譽為當下法蘭西最杰出作曲家的艾克托爾柏遼茲。當然,這其中自然也不能少了被法國政府當作自由金絲雀豢養波蘭流亡鋼琴家弗雷德里克肖邦。
當然,人不可能一輩子順風順水的,蘇爾特的冷靜頭腦有時候也會發熱。
而在拿破侖最引以為傲的奧斯特里茨戰役中,蘇爾特率領的第四軍以寡擊眾,奇襲俄國元帥庫圖佐夫鎮守的布拉贊高地,僅僅用時2個小時便將俄國人打的潰不成軍,撕裂了俄奧聯軍的中央地帶,就連拿破侖也因此稱贊他是歐洲最好的戰術家。
而另一邊,盛裝出席的靚麗夫人們聚集在寬敞的落地窗前,輕聲交談,偶爾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欣賞外面的夜景,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不過這也稱不上有多恥辱,因為就連拿破侖皇帝本人面對威靈頓時也沒贏過。
當然,這么說可能有失公允,畢竟拿破侖只和威靈頓公爵交了一次手。而且在滑鐵盧戰役中,拿破侖還昏招頻出,以致于亞瑟看到有許多歷史學者都猜測,拿破侖之所以在滑鐵盧戰役中有失水準,大概是因為他的痔瘡犯了,疼的。
關于這個問題,亞瑟一直想找人問個清楚,但是路易那時候年紀太小,大概率不會知道他叔父有沒有生痔瘡。而蘇爾特,他是拿破侖的近臣,而且還與他南征北戰多年,拿破侖的身體狀態如何,他肯定是最清楚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亞瑟覺得,自己當著這么多賓客,尤其是一眾淑女的面詢問蘇爾特元帥“拿破侖究竟有沒有生痔瘡”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無禮了。
但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困擾亞瑟,在得到蘇爾特元帥的親口承認之前,亞瑟并不打算相信歷史學家的論斷。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有的歷史學家與記者的職業操守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怎么敢言之鑿鑿的說拿破侖生了痔瘡的
就好像他們扒開看過。
這還不如拿破侖的前妻約瑟芬聞起來是奶酪味兒的可信度高呢。
畢竟那可是路易親口承認過的。
“哼。”特務頭子一貫的嚴謹作風使得我們的亞瑟黑斯廷斯爵士忍不住用鼻子輕輕擠出一口氣,他還在考慮到底應當用怎樣委婉的方式提問,才會讓蘇爾特元帥不感到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