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的擠兌了一句:“看來科萊博剛剛和亞瑟老弟交流了一下英法兩國警察的格斗技,但是卻沒討到什么便宜。”
日索凱聽懂了維多克話里話外的含義,他瞧了眼不爭氣的手下,脫下帽子與亞瑟打了聲招呼:“爵士,改日您有時間可以來耶路撒冷坐坐,順便給我們講講倫敦的警用格斗術。我之前聽維多克說過,您是個菲奧雷流的劍術高手,還擊敗過伯特蘭先生?”
亞瑟謙虛道:“那只不過是僥幸,伯特蘭先生太看重與我的友誼,所以不忍心對我痛下殺手罷了。不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確實也想參觀一下大巴黎警察廳總部的辦公環境。”
“那我們就說定了。”
日索凱告辭道:“爵士,再會了。”
亞瑟站在門邊目送著日索凱一行人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影子,方才扭過頭問道:“日索凱先生這是把保王黨的案子委托給你了?早知如此,他當初何必逼你退役呢?”
維多克雙手環抱倚著門框:“此一時彼一時嘛,進來說吧。”
此時的事務所內,不止坐著那兩位負責接待顧客的兩位年輕姑娘,大仲馬與海涅不知為何也在這里。
“你們倆在這兒干什么?”
大仲馬原本正在繪聲繪色的給海涅描述著他的新作創意,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中夾著的雪茄也隨著手勢上下翻飛,看得亞瑟生怕落下的煙灰把維多克新買的土耳其地毯燙出個大洞。
大仲馬看見了亞瑟,興致勃勃地說道:“我為什么在這里?亞瑟,你知道嗎?我正在構思一個講述刺客與秘密組織故事的新劇本,我來這里當然是為了找創意。”
“刺客與秘密組織?”
亞瑟坐在沙發上倒了杯咖啡:“刺客與圣殿騎士爭奪金蘋果的故事?從佛羅倫薩開局,然后到法蘭西,再到不列顛和美洲大地?拜托,你們這幫法國佬難到就沒點新鮮創意嗎?我都已經看膩了。”
“金蘋果?圣殿騎士?從佛羅倫薩到法蘭西?”
大仲馬擺手道:“亞瑟,你還挺有想象力。不過我想寫的不是這個。我想要寫一個大革命時期一直延續到當下的故事。里面涉及到共和派、保王黨和波拿巴派。”
“那太好了。”亞瑟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你挑路易·菲利普遇刺的時候寫這種東西,我覺得你這部戲多半沒法上映。”
“不是多半,而是百分百。”
一旁正捧著筆記本記東西的海涅頭也不抬的開口道:“之前雨果的新戲僅僅是被懷疑涉及路易·菲利普就被斃了,亞歷山大這個沒有一星半點通過審查的可能性。他如果執意要上舞臺,那只能是在倫敦,巴黎是絕對不可能的。”
亞瑟盯著海涅寫個不停的羽毛筆問道:“那你又是在寫什么呢?你打算跟隨亞歷山大的腳步,不當詩人,而是轉型劇作家了?”
“那倒沒有。”
海涅將羽毛筆插回衣兜:“剛剛亞歷山大給我講了講那晚他在凱道賽公館赴宴時李斯特的表現。我先記下來,回頭再深加工一下,在《立憲報》上給李斯特再出一個專題。”
“你這是非得和他過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