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雖然很是光潔柔美,膚色近若黃銅色。她的眼睛大得美輪美奐,嘴唇略厚,但線條極美,每次微笑都會露出一口比杏仁還白的牙齒。頭發又黑又長又亮,就像烏鴉的翅膀閃映出藍光。尤其是她的眼神,既妖媚又兇狠,就像是貓兒捕麻雀的眼神一樣,讓你不敢看她。直到好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波西米亞美人獨有的狼眼。”
路易聽到這兒不免遺憾道:“聽起來這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惜的是,她現在的年紀應該很大了。不過你也別灰心,巴黎也能找到波西米亞美人,沒事的時候在街上逛逛,說不準你能遇見她家鄉來的姑娘呢。”
亞瑟聽到這話假裝驚訝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街上碰上波西米亞姑娘了?”
“嗯?”路易原本只是隨口一說,但是亞瑟這一句話卻勾起了他的注意:“你瞧見這樣的姑娘了?”
亞瑟點頭道:“我確實遇上了一個,名字叫做克拉拉。當時我正和海因里希和亞歷山大在酒館喝酒,無意中便發現這姑娘在我身邊落了座,她的樣貌與我小時候碰見的波西米亞姑娘簡直一模一樣,尤其是那眼神,你只要瞧見了一輩子都難忘掉。”
路易笑呵呵的搭著亞瑟的肩膀:“聽你這么說,你得逞了?”
亞瑟搖頭道:“不,我差點被她得逞了。”
“什么意思?你是說你被一個姑娘按倒了?”
路易聽到這兒,也不管今天后面的安排了,亞瑟的故事已經完全勾起了他的興趣。
亞瑟見他上鉤,于是便搬出了之前準備好的話術:“我先是請她喝了杯酒,她同我說今日的天氣有點熱,我就問她要不要去冷飲店坐坐吃個冰激凌什么的。我當時被她給迷住了,完全沒有注意她在打量我的金懷表,我和她離開冷飲店時,夜幕已經完全垂下,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街上幾乎沒有行人了。
我們走過圣母院前的橋頭,在街邊一所毫無奢華體面可言的房子前停了下來。一個孩子出來開門,那姑娘跟他講了幾句話,我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后來才知道他們講的是一些波希米亞人的土話。那孩子聽了后立刻就走了,將我們留在一間相當寬敞的房間里,房里有一張小桌、兩把小凳和一個柜子,還有一罐水、一堆橘子和一捆洋蔥。
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波希米亞姑娘從柜子里取出一副已玩得很舊的紙牌、一塊磁石、—條枯干的四腳蛇和其他幾樣法器,吩咐我手拿一枚錢幣畫個十字,接著,她便開始作法行術。她口里念念有詞且不細表,僅從她的架勢動作來看,顯然絕非一個半吊子女巫……”
路易伸手蓋在了腦門上:“亞瑟!我的好兄弟!你跟她回家的目的難道是為了讓她幫你占卜嗎?或者說,這是波西米亞人的某種特殊習俗?”
亞瑟擺了擺手:“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那你繼續說。”
亞瑟咳嗽了一下:“可惜法事未行多久就受到了打擾,突然,房門猛地一下打開,一個身裹棕色斗篷,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男子走了進來,很不客氣地對那姑娘大聲呵責。我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但他的音調表明他很惱火。那姑娘見了他,既不驚訝,也不生氣,只迎了上去,用她剛才在我面前講過的神秘土話,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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