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假下巴,比之從前,他的下巴幾乎整整大了一圈。
大仲馬見狀忍不住開玩笑道:“路易,我無意冒犯,但是不得不說,你現在的這副長相比原版更具皇室氣息。這樣的一副下巴,走到大街上隨便叫人一看,肯定會讓大家都以為你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員。”
海涅則摸了摸臉上的假痦子:“這東西做的可真逼真。維多克先生,或許改天我應該抽出時間找您學習學習,做個假痔瘡什么的,然后趁著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沖進梅特涅的臥房給他貼上。”
維多克兩腿搭在辦公桌上:“當然沒問題,不過在做假痔瘡之前,你得先給我看看真痔瘡是長什么樣的。我這個人對于細節一向把控很嚴,不做到極致是不行的。”
海涅挑眉道:“這沒問題,改天我就把梅特涅的屁股給您抱來,您可以直接看原版的。”
維多克哈哈大笑:“我得承認,我之前對德意志人有誤解,我以為你們一向沒有什么幽默感。”
“喔,這不能算是誤解。”海涅靠在辦公桌的一角:“只不過我是個例外。”
路易正了正自己的領結:“好了好了,梅特涅的痔瘡可以先放在一邊,我現在只想問一個問題。就算你們要去給格瓦維的犯罪團伙營造假象,為什么不直接辦一場假宴會呢?弄一場真的豈不是很容易露餡兒?”
“嗯……”維多克當然不會把他打算搞銀行詐騙的事情和盤托出,他只是回道:“閣下,這一點您就不要追究了。您要知道,神探辦案的時候總有一點自己的小怪癖,我們需要保留一些小秘密,只有這樣在真相揭曉的時候才會有驚喜。”
“好吧。”路易見維多克不愿說,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我們今天的女伴,應該就是那位波西米亞姑娘還有她的……”
路易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了昨天亞瑟對他提到的話,話鋒也停滯了。
雖然亞瑟說的十分含糊,但路易卻清楚的記得,那位波西米亞姑娘貌似與青年意大利有聯系,而維多克手頭除了巴黎警方的委托,還接了替奧地利人追查馬志尼等人下落的活兒。
所以,即便他很欽佩這位巴黎警界的傳奇人物,但是出于政治立場問題,他也不打算對維多克多談那位波西米亞姑娘的事情。
亞瑟從鏡子里瞧見路易與維多克各懷鬼胎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其實在場的人員當中不止路易與維多克有心思,不動聲色的黑斯廷斯爵士心里也裝著事。
因為就在昨天他出門去見路易之前,他還在居住的旅館前見到了另一撥人,一撥病急亂投醫、在走投無路情況下向他發出求助請求的布列塔尼農民。
亞瑟清楚的記得,他們丟了一個同伴,也不知是半夜喝醉了酒淹死在了塞納河里,還是讓巴黎警方抓了去……
抑或是……
亞瑟盯著鏡子中的自己,但眼睛的余光卻落在了辦公桌后悠閑看報紙的維多克身上。
亞瑟的嘴角輕輕動了動,嗓音低沉到能聽見的只有他自己:“又或者說……維多克先生,難道是你的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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