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蘇格蘭場晉升助理警察總監的時候,足足等了四五個月才最終確定。
但漢諾威王國那邊,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他便走完了一個普通自然哲學研究者要用一輩子才能走完的路。
從獲得大學教職到晉升教授,從教授當選學術委員會成員,又從學術委員會到大學學監,甚至于他還多了個國家特別代表的職務。
最難以置信的是,這一套流程走下來居然還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因為不管怎么說,他確實能算作電磁學領域的自然研究者,在這個新領域當中,除了法拉第這個開辟者以外,能夠和他在名氣上相匹敵的確實沒有幾個。
因此,給他一個電磁學教授的職位,貌似也不是很難理解。
而電磁學部作為一個新學部,正兒八經的教授就他一個,學生更是一個都沒有,所以由他代表電磁學部進入大學的學術委員會也是理所應當的。
至于被學術委員會選舉為學監,全程更是十分民主,連一個投反對票的沒有。
而身為全哥廷根大學最受國王陛下器重的教授,亞瑟·黑斯廷斯爵士出任國家特別代表更是理所當然的,這不僅是著重提拔青年人才,更是不搞學術政治化的體現,學者治校當然屬于開明統治了。
這一番操作下來,亞瑟未至其地先聞其聲。事到如今,他貌似終于開始理解海涅為什么會對他的母校哥廷根大學抱怨連篇了。
施耐德笑著恭喜亞瑟道:“亞瑟,有時候人的運氣來了是擋不住的。我本以為你到漢諾威是去蟄伏了,但是沒想到法蘭克福學生們攻擊軍火庫的槍聲,卻直接把你從大使館里逼出來了。哥廷根大學的學監,這個身份可比外交部的二等秘書體面多了。”
但亞瑟卻不像是施耐德想象的那么開心,相反的,在見識了法蘭西科學院的陣仗之后,他一直都在考慮盡可能遠離教育機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愿望總是事與愿違,他不止沒能遠離教育機構,反倒還成了教授。
也許哥廷根大學里的大拿不像是法蘭西科學院里那么多,但是在自然哲學方面拿捏他應該是足夠了。
最糟糕的是,當亞瑟當選為哥廷根大學教授的消息傳出后,他在法蘭西科學院認識的幾位朋友紛紛上門祝賀,并且還興高采烈的告訴這位新任學監,法蘭西科學院下半年可能派出代表團訪問哥廷根的事情。
亞瑟嘬了口煙,兩只手搭在石頭圍欄上,望著波光粼粼的塞納河問道:“奧古斯特,你知道哥廷根附近有哪些溫泉勝地嗎?我打算下半年抽時間去休個假。”
“溫泉勝地?那可有不少。”
施耐德用手背敲了敲亞瑟的胸脯:“不過咱們也不急這一會兒,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你上午去和朋友道個別,下午你和我一輛車,國王陛下催的急,咱們今天之內就要走。”
亞瑟正等著施耐德主動提這個事呢。
雖然之前保王黨已經把不少人員的名單摻進了青年意大利的花名冊當中,但是由于青年意大利的成員全都是男性,所以保王黨方面的女性成員沒能列入其中。
但是好在這部分人不算多,只有寥寥幾個而已,所以亞瑟打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借著這次前往漢諾威,用施耐德的外交官身份打掩護,把她們一起帶出法蘭西的國境。
亞瑟掏出懷表低頭看了一眼:“既然如此,下午三點,咱們老地方再見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