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小學和中學時期就是在那里度過的。
其實,對于俾斯麥家族這樣在農村生活的貴族來說,找個家庭教師來教授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但對出身于市民階層書香門第家庭的俾斯麥母親威廉明妮來說,這卻是不可想象的。她認為兒子們必須盡早地接受那些崇尚改革時期新普魯士價值觀學校的福澤。
她為兒子們精挑細選后,最終決定將柏林的普拉曼學校作為目的地。
因為弗里德里希·路德維希·雅恩在那里教課,他是德國國民體操運動的創始人。俾斯麥的哥哥伯恩哈特早他兩年住進了普拉曼的學生宿舍,并且每次回家都在向母親委婉的陳述學校里和她想的不一樣。
但是向來嚴厲的威廉明妮卻威脅兩個兒子說,不論學校到底怎樣,如果他們的成績不出眾,就別回來見父母。
因為害怕這種威脅,俾斯麥拍著胸脯向母親保證說要竭盡所能。
剛滿7歲的俾斯麥從普拉曼學校給他母親寄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封信,信箋的內容雖然很違心,但卻相當的規矩——親愛的媽媽!我在這兒過得不錯,分數已經下來了,我考的很好,希望你能因此感到高興。
實際上,對于俾斯麥來說,普拉曼學校就像是一所監獄。孩子們大清早就會被練習擊劍用的鈍頭劍捅醒,身上因此到處都是瘀青。他們不僅經常遭到體罰毆打,并且還吃不飽。
但是最讓這群就讀于普拉曼學校的年輕貴族感到痛苦的是那些來自市民階層的‘像蠱惑人心的體操運動員一樣痛恨貴族階級’的教師們。
而在這樣的生活中,俾斯麥唯一的慰藉就是從窗戶向外眺望不遠處的農田。每次他看到幾頭牛正在壟溝上拉著車時,俾斯麥便會因為想念老家克涅普霍弗的鄉村生活而痛哭流涕。
俾斯麥盯著亞瑟手里的那封信,但卻始終沒有接過它。
他咬著牙沉默了半晌,這才終于咬牙切齒的念道:“那個愛好文藝的媽媽在教育孩子方面真叫人不舒服.雖然她早就宣布放棄了這種教育,不過那只是在她的感覺中是這樣的。我就是因為她,所以才對小市民們深惡痛絕,并且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什么狗屁學習的!”
亞瑟看到俾斯麥這副模樣,頓時知道這里面多半藏了什么事情。
他伸出手邀請道:“喔,看起來你的心情不太好,俾斯麥先生。要不咱們去喝杯酒?我請客。”
俾斯麥掃開了亞瑟的手,滿臉厭惡道:“你在這里裝什么成熟呢?你明明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你就是個讀書讀過了頭的二傻子,因為運氣好才混了個教授的職務。”
亞瑟聞言也不惱,他笑著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結論并沒有錯。但這影響我想請你喝啤酒嗎?”
俾斯麥獨自生著悶氣,他一句話也不說的沉默了不知多久,忽然抬起頭問道:“你母親對你嚴苛嗎?”
“嗯……”亞瑟捏著下巴思考道:“如果我有母親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你……”這下輪到俾斯麥驚訝了:“那你父親呢?”
亞瑟笑了笑:“一樣的。”
“呃……”俾斯麥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他尷尬摘下帽子的道歉:“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個孤兒。”
語罷,俾斯麥覺得這么說好像誠意不足,于是他又提議道:“你想喝酒?那咱們就去喝酒,不過我不喝啤酒,你喝的慣白蘭地和朗姆酒嗎?我請客。”
“你請客?”亞瑟夾著信封問道:“你不是還欠了一屁股債嗎?”
“債多了不癢,虱子多了不愁。”俾斯麥哼了一聲:“只要你不插手,讓那些討債的直接來找我就是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