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將腋下夾著的包裹往亞瑟手里一扔,隨后告退道:“頭銜沒帶回來,但是我剛剛碰見了送信的郵差,他說這個包裹是寄給黑斯廷斯學監的,我就順手給你拿來了。”
“包裹?”
亞瑟看了眼手里被牛皮紙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上面用德語清楚的寫著,這包裹是從巴伐利亞寄來的。
奇怪的是,亞瑟在巴伐利亞并沒有什么朋友。
施耐德雖然要去巴伐利亞的慕尼黑打探消息,但是他明明才剛從哥廷根出發,這時候估計都沒出漢諾威呢。
亞瑟帶著疑惑撕開了牛皮紙包裝,里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一本德文書——《電流的數學計算》。
亞瑟一看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頭大,他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這個年代,不是每個自然哲學研究者都可以幸運的獲得大學教職,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夠讀上大學。
這些民間研究者當中,既有工廠技工,也有公司職員和中小學的教師。
這些人會利用他們的業余時間進行科學研究,并把他們的成果投遞給知名學者,希望能夠獲得他們的認可,并借助這個機會在相關領域收獲名氣并提升自己的所處階層。
在倫敦的時候,法拉第先生就深受這些民間研究者的困擾,即便法拉第是個道德上毫無瑕疵并且待人相當溫和的正派紳士,但他最后依然被逼的立了個每周三天不見客的規矩。
這倒不是法拉第太絕情,而是這些民間研究者大多水平有限,經常搞出一些相當無厘頭的結論和定理。法拉第的時間本就寶貴,他愿意每周拿出一半的時間接待做無用功的民間研究者已經是很客氣了。
而亞瑟不喜歡這些一般研究者就更好理解了,因為他經常能發現這些研究者的水平比他還低,然而卻大多非常的有自信。
以前他在蘇格蘭場任職的時候,這些人還不太敢對高級警官造次。
但自從離了蘇格蘭場,亞瑟想要和和氣氣的送走他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份從巴伐利亞來的包裹,多半是哪個德意志民間電磁學研究者寄來的。
畢竟亞瑟·黑斯廷斯至少在名義上是歐洲名列前茅的電磁學研究者,并且目前還擔任了哥廷根大學的學監和國家特別代表。
如果他能夠得到亞瑟的一句認可,那么哥廷根大學的教職可不就順理成章的到手了嗎?
亞瑟正打算隨手把那本書扔到一邊,但夏日的陽光忽然把他的眼睛一晃,亞瑟湊巧看見了書名下方的作者欄上赫然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嗯?”
亞瑟眉頭猛地一皺,重新拿起那本書端詳了起來。
《電流的數學計算》
作者:喬治·西蒙·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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