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里,我在失落之余,又稍稍有些安心。
對于那時的我來說,少挨一句罵便已經能令我收獲無數的安慰了。
但是,當時間來到第二周,星期一的早晨,挎著郵件包的郵差叩開了我租屋的房門,將一封信交給了我。
那位只有十幾歲的小郵差僅僅用一句話便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先生,您的信,從哥廷根來的。”
我當時只感覺我在做夢,我捧著那封蓋著亞瑟·黑斯廷斯爵士私人信戳的郵件,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既期待又害怕,我期待能夠收到他的肯定答復,又害怕信箋里寫滿了惡毒。
一封信,明明只有幾十克的重量,然而我卻感覺仿佛整個大不列顛島都壓在了我的手中。
我先去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盯著自己的臉看了半天,隨后從抽屜里取出開信刀一點一點的裁開那封信箋。
我顫抖著取出信紙。
然而,這封被我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信紙上卻只輕描淡寫的列了幾句話。
——親愛的歐姆先生:
——你的書非常好,但我在部分地方還有疑惑。您有空的話,能來哥廷根聊聊嗎?路費我附在了信紙背面,一共五十杜卡特。多出來的部分,您可以在路上吃點好的。
——亞瑟·黑斯廷斯
當我看到信紙背后附上的支票時,爸爸,你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一度覺得是上帝終于注意到了他痛苦的孩子。若非如此,亞瑟·黑斯廷斯這樣與我素不相識的人物,怎么會如此待我?
哥廷根,這恐怕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如果您能讀到這里的話,請在埃爾朗根為我祈禱吧,我將在那里洗涮我的污名,這不僅僅是為了您,也是為了我。
喬治·歐姆
1833年7月24日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