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二人看來,在國王學院讀書的全都是些人生失敗者,他們來念國王學院并不是因為他們喜歡國王學院,而是單純的上不了牛津和劍橋罷了。
但是反觀倫敦大學,這里的學生就不一樣了。
這里的學生都忠誠于學校,他們來這里就是因為他們相信倫敦大學的理想。
正因如此,上了倫敦大學的人,都可以收獲一個幸福完整的人生,從這里順利畢業便意味著你的人生已經成功一半了。
不過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這兩個家伙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忘了:他們兩個倫敦大學畢業生的杰出代表,其中一個以賊配軍的身份被刺配去了漢諾威王國。至于另一個,顯然更慘,他被海軍部流放五千里,直接去了南美洲的大海上。
但不管怎么說,只要他們認為自己的人生美滿就好。
畢竟他們還可以嘴硬說,不是倫敦的環境不好,也不是倫敦的姑娘不漂亮,只不過漢諾威的陽光和南美洲的海豚對他們更加的海闊天空嘛。
我知道有人看到這里,心里肯定在暗自發笑。
但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在哥廷根大學譏笑倫敦大學是一種比鬧更嚴重的罪過。
雖然這條罪行并沒有寫入校園管理規定當中,但是卻依然屬于不能明說的潛規則。
如果你不聽勸告,也別怪蓋世太保第二天找到你的家門口。
當然,剛剛來到哥廷根的歐姆此時并不知道這些哥廷根大學最骯臟最齷齪的地方。
他的心中懷有一種來到學術圣地瞻仰學習的謙虛心態。
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親近,他不僅在哥廷根大學校園中看到了輕松的笑容,校園的角角落落到處都能看到正在忙碌布置展板,宣傳他們競選學生社團主席思想的學生們。
在簡易搭建的室外舞臺上,兩位主席候選人正為了競選綱領的不同吵得面紅耳赤。
至于臺下圍觀的學生,他們有的高喊著自由民主的口號,還有的則在堅持維護民族與傳統。
「俾斯麥,你就是個狗!」
「我贊同!」
「黑斯廷斯學監為什么會同意讓這家伙參選社團主席?他連正常畢業都不能做到,這簡直就是胡鬧!」
「一個學業成績后半段的家伙也配領導學生會嗎?」
「哼!為什么俾斯麥不能參選?依我看來,你們這幫人簡直口是心非,嘴上說著要爭取自由,結果又在排擠俾斯麥,說到底,你們這幫家伙和梅特涅也沒有什么不同嘛。」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不是反對俾斯麥參選,我只是覺得他沒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
「喔,那學業成績好的就能當主席了?如果這么說的話,你們就不該反對梅特涅,當年他在哥廷根上學的時候,成績可是名列前茅的。」
「我……」
「怎么?被我戳到痛處了?還是說,你打算像海涅說的那樣,今晚就跑去維也納舔梅特涅的痔瘡?」
「真是夠了,你們這幫人純粹是在無理取鬧!」
「你才是在無理取鬧!你打算擁護梅特涅就去,我是不會與你同流合污的!」
「沒錯,反對俾斯麥當選的就是梅特涅的走狗!學業成績好不代表品德優良,也不代表就有資格領導哥廷根的學生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