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馬壓低嗓音再問:“哪一種條子?”
門外同樣以低音回復:“鎮壓游行隊伍的那種。”
咔噠。
大仲馬拉開門把手,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亞瑟,你他媽的,你小子回答問題的時候就不能正常一點嗎?我要是不勸著點,估計阿道夫和朱塞佩這時候已經掏槍把你打死了。”
門外的亞瑟一只手掐著腰,一只胳膊靠在門邊道:“那不是挺好的?你不是早就想這么干了嗎?”
語罷,亞瑟還笑著同加里波第他們招了招手:“朱塞佩,別來無恙呀。啊,海因里希還有努利先生也在呢。”
大仲馬正打算往外蹦法蘭西國罵,但是他余光一瞥卻發現亞瑟的身后還跟著一位女士,法國胖子連踩急剎車這才把老朋友久別后的親切問候收住:“啊……伊凡小姐也在啊!”
菲歐娜微微低頭,隨后輕輕彎曲膝蓋,同大仲馬打招呼道:“最近過得還好嗎?仲馬先生。”
“過得還湊合,我開了家劇院,自己在當劇院經理。”大仲馬笑呵呵地回道:“您那邊要是有劇本需求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喔?”菲歐娜的眉毛輕輕一挑,笑容玩味兒道:“您還會寫那種劇本嗎?”
大仲馬哈哈大笑道:“那當然了,我可是文武兼修,歷史正劇能寫,至于通俗的劇,我就更在行了。”
并不知曉其中內情的海涅還以為他們在談什么大生意呢,最近錢緊的德意志詩人也表態道:“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參與,您那邊收詩劇嗎?”
菲歐娜也不好意思明說,她只能委婉的拒絕道:“這種演出形式對我們那種小場館來說,可能過于新奇了。我們那里排的劇目都挺古老的,客人們也都是老古板,他們不太喜歡太新的東西。”
“是嗎?”急于創收的海涅窮追不舍道:“我覺得老古板只是相對的,再古板也不可能比得上教堂里的神父吧?客人們總不至于除了《圣經》以外什么都讀不下去吧?”
亞瑟脫下白手套走進房間:“海因里希,我覺得你應該去蘇格蘭場應聘。單靠一條線索便推理出了真相,你可比我和維多克先生強多了。”
海涅聞言也不謙虛:“我認為這或許與我早年的經歷有關,畢竟我在老家杜塞爾多夫的時候,成天都在和普魯士的秘密警察斗智斗勇。”
“放心吧。”亞瑟拖開凳子坐下,抬手示意大仲馬把門關上:“在哥廷根沒有什么普魯士的秘密警察,我們這里最多有點學生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