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波蘭人,你們誰知道親愛的克里特斯基還有回來的機會嗎?”
“克里特斯基?”
一提到這個名字,學生們紛紛沉默了。
大仲馬好奇的問道:“這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赫爾岑勉強的笑了一下:“他是我們系的一個波蘭學生,是靠政府官費來留學的。然而去年末,有一天我們發現他沒有來上課,第二天也沒有來。我們四處打聽過他的下落,其他官費生告訴我們,夜里有人敲門找他,把他帶到了辦公室,然后又派人來拿走了他的信件和私人物品,而且校方還對官費生下了封口令,不允許討論克里斯特斯基的事情。一切就這麼結束了,石沉大海丶杳無音訊。”
其他人也傷心的附和道:“那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為人謙虛,眼睛里透露著一絲憂郁,沒有人聽到他的嘴里傳出過任何一句刻薄的話,但也不曾說過一句軟弱的話。”
沉默寡言的奧加廖夫忽然開口道:“也許那就是他失蹤的原因,他太正直了,不喜歡強迫別人,也不愿意受到任何強迫。”
有人低聲問了句:“上個學期,科斯捷涅茨基丶科爾列伊夫和安東諾維奇他們幾個是不是也被捕了?”
赫爾岑微微點頭:“夜里有人闖進了他們的住處,尤里奇說在軍法委員會的審判名單上看到了他們的名字。”
“那我們……”
有人聽到這里欲言又止,大伙兒不由得把目光拋向了奧加廖夫。
所有人都知道,這里最危險的或許就是他了。
“您不會出事吧?我聽說莫斯科憲兵之前傳喚了您,為了孫古羅夫的事情?”
奧加廖夫話不多,但是卻遠比其他人要穩重:“你們放心,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初號召為被流放的孫古羅夫捐款捐物時,是我領頭的,憲兵們也只能拿這個說事。我沒有參與孫古羅夫小組,所以他們不能定我們謀反,最多說我行為不端。”
赫爾岑心有馀悸道:“你太不小心了。為孫古羅夫捐款的不只有咱們,基列耶夫斯基也在他們組內號召捐款了。但是他比咱們多長了個心眼兒,沒有親自把東西送去,而是把錢交給了城防司令斯塔阿爾,讓他幫忙轉交。那是個好心的老頭子,他沒有拒絕基列耶夫斯基的請求,而且他做事也比咱們這些學生更圓滑。他當著基列耶夫斯基的面把那份附著捐款名單的告別信燒掉了。而你,我親愛的奧加廖夫,你自己親自把錢送到了兵營,你被傳喚肯定就是因為當時被埋伏在周圍監視的第三局特務發現了。”
奧加廖夫安慰道:“別擔心,薩沙,我做的很小心。他們傳喚我過去,但是手上卻沒有證據,我死不承認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亞瑟看到這幫年輕人憂心忡忡的模樣,深感這樣的氣氛不好好利用一下實在是對不起他的警務素養。
尤其是,先前大詩人海因里希·海涅還給他做了良好鋪墊的情況下。
亞瑟開口問道:“你們認識一個叫謝爾蓋耶維奇·舒賓斯基的家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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