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這家伙天天寫文章攻擊李斯特,但卻依然能在巴黎活蹦亂跳的蹦跶著,這還是多虧了19世紀沒有互聯網。
要不然,他早就被李斯特的粉絲們給‘線上開盒,線下真實’一條龍了。
當然了,海涅的粉絲倒也不是一點戰斗力沒有,畢竟他是位大詩人,在歐洲同樣坐擁無數擁躉。
但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這年頭文藝偶像的吸粉程度排序里,音樂家就是大于詩人的。
當年帕格尼尼在倫敦舉辦的演奏會可是把負責倫敦治安的蘇格蘭場累得夠嗆,不過好在亞瑟后來也成鋼琴家了,所以他倒覺得還好。
當然了,在赫爾岑這個年紀,由于見識還不夠多,肚子里有牢騷也是正常的。
和年輕人也沒必要爭論,把他自己扔在那里過上五六年,他自己就會明白錯了。
不過,年輕人里面偶爾也會出些犟種,比如永遠29歲的亞歷山大·仲馬先生。
亞瑟轉了個話題道:“我眼下主要碰上了這么一個問題,我想去莫斯科大學的校園里瞧瞧,但那里貌似對外界是不開放的吧?”
“一般情況下是不開放的,不過有些特殊情況。”赫爾岑熱心的給他介紹著自己的母校:“比如說公開講座、學術會議、演講等等,這種活動一般都是對非學生群體開放的,但其中大部分都需要收到邀請。不過,以您的身份,想要弄到這種邀請易如反掌。您要是有需要,我到時候領您去克里姆林宮辦個申請就行了。”
“國土衙門還管這個嗎?”
“自然是不管的,但是管不管和這沒關系。”
赫爾岑解釋道:“俄國的很多條例定的都很死,但執行起來是另一回事,比如說我這個國土衙門的工作。其實我在進大學之前,我父親就央求尤蘇波夫公爵讓我在克里姆林宮管理處掛了名,三年后我從高中畢業正好升成了準尉。但是,按照規定呢,有了官階的在職官員是不能參加莫斯科大學的入學考試的……”
亞瑟訝然道:“為什么?”
赫爾岑呵呵笑著:“這是因為對于官員,莫斯科大學有專門開設的夜校,夜校招收的學生全是準備參加‘委員會考試’的官員,就是升八品的那個考試。因此,一切有錢的懶漢,不學無術的公子哥,那群不愿服軍役又急于撈取八品文官頭銜的人,都可以通過上夜校這個途徑參加委員會的考試。夜校就像是莫斯科大學的老教授們開采的金礦,他們一堂課就能收到二十盧布,所以自然不想斷了這個財路。”
亞瑟恍然大悟,旋即問道:“那您當年是怎么繞過去的?”
赫爾岑大大咧咧的回道:“當然是因為我父親又去找了尤蘇波夫公爵。尤蘇波夫既是貴族老爺,又是韃靼人,他用他特有的方式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他把秘書叫來,命令他給我寫了一張準假三年的證書。秘書有些為難,戰戰兢兢地報告說,沒有皇上的批準,官員假期最多不能超過四個月。公爵不耐煩地對他說:‘真是廢話,老弟,這有什么難處?好吧,不能請假,那你就寫,我派他進修科學——上大學深造。’秘書寫好了,于是第二天我就坐進了莫斯科大學數理系的梯形教室。”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