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案例證明,那個小俄羅斯人當不上基輔大學的副教授并不是什么學術素養的問題。
而是由于他是個俄國人,并且在缺乏運氣的同時,還少了個名氣頗大的叔叔。
但亞瑟明顯比果戈里要幸運,他雖然是個豬倌出身,被革了職的助理警監,但倫敦大學的本科學歷給了他耀武揚威的自信。
今天在帕寧伯爵家的私人酒會開到一半,他便收到了莫斯科總督德米特里·戈利岑公爵派人捎來的口信。
戈利岑公爵先是對亞瑟的到來表示了歡迎,而后又談起了他與駐俄大使達拉莫伯爵的交情。
經過秘書布萊克維爾的解釋,亞瑟才終于明白了這位戈利岑公爵與達拉莫伯爵原來是鐵哥們兒,只要二人在舞會上見面,德米特里·戈利岑公爵總是要拉著達拉莫伯爵無比熱情的噓寒問暖。
而事件的起因貌似是由于達拉莫伯爵曾經說過一句話——德米特里·戈利岑公爵是一位真正的輝格黨人,具有輝格黨人真正的靈魂。
雖然亞瑟不明白俄國貴族里怎么就能有個輝格黨人了,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句稱贊讓戈利岑公爵非常受用,而且還使得俄國的其他貴族都對他高看一眼。
所以,戈利岑公爵愛屋及烏的對亞瑟這個達拉莫伯爵的得意門生都表現的關懷備至。
甚至于,哪怕褪去倫敦大學畢業生這層皮,與知名學者、文學家、音樂家、受到沙皇陛下認可的‘真正的保王黨人,具有保王黨人真正靈魂’的亞瑟·黑斯廷斯爵士結交依然是一個非常具有誘惑力的選項。
他私底下把亞瑟訂下的旅館退了,特別恩準這位風塵仆仆的客人住進他在莫斯科特維爾大道上的老宅子,給他派了兩個廚娘以及幾個粗笨但卻能干、聽使喚的男仆。
不止如此,就連私人秘書布萊克維爾先生都配了個給他拎包的小廝。
而亞瑟乘坐的這輛馬車,那自然是戈利岑公爵從車行租來的、頂好的那輛。
而這一切的條件,便是德米特里·戈利岑公爵希望亞瑟在百忙之中,能夠賞光參加莫斯科上流社會為亞瑟召開的歡迎會,在會上給他們講一講最近重大的電磁學進展,替他的堂弟莫斯科大學學監謝爾蓋·戈利岑公爵好好教育教育莫斯科大學那幫不學無術、整日閑游的年輕人。
在今日的莫斯科,設若您不認得亞瑟·黑斯廷斯爵士的話,那么,我奉勸您最好盡快彌補這份疏忽。
因為總督大人戈利岑公爵由誰陪著打波士頓牌,都不如由亞瑟·黑斯廷斯爵士陪著那么稱心滿意、心滿意足。
亞瑟的馬車剛剛在特維爾大道的戈利岑家族宅邸前停穩,紅光滿面的秘書便畢恭畢敬的推開車門為亞瑟掃平了車前的積雪,恭恭敬敬請下了這位讓他抱怨了一路的上司。
但還不等他開口請下亞瑟,便看見一旁的臺階上站起了一個肩膀上滿是積雪的家伙。
那人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抖干凈了身上的積雪,露出了隱藏的憲兵制服,邁著發硬的步子來到馬車前敬禮道:“您好,亞瑟爵士,還記得我嗎?憲兵大尉,理查德·休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