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辦法不能常用,唯有碰上那種不容許失敗的一次性任務時才能用這招。
不容許失敗意味著與執行者之間,最好別生出半點的不愉快,否則很容易出現意外狀況。
而一次性任務則保證了憑借亞瑟的財力足以應付。
而且,很明顯的,今天甩出五千盧布還有個意外的好處——他的私人秘書布萊克維爾先生也在看著呢。
讓這個不上進的小子瞧瞧,在爵士手下辦事得力到底能收獲到怎樣的好處。果不其然,不止是休特眼睛看直了,就連布萊克維爾的眼睛里也冒著精光。
自從來了俄國以后,亞瑟還是頭一回發現自己秘書的精神頭居然能好到這種程度。
向來淡定的憲兵大尉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將那張放在茶幾上的支票緩緩推了回去,那遲緩的動作就仿佛他不是在推一張薄薄的紙片子而是在推動奧林匹亞山一樣。
休特傾盡全力依然無法戰勝,因為居住在奧林匹亞山巔的萬神之王宙斯出手了。
亞瑟擋住了休特的手,將支票重新推回了他的面前,他微笑著,眼神中流露出責備的意味:“理查德,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休特沒有半點猶豫:“我們當然是朋友,我一直很榮幸能成為您的朋友,但是……”
“既然是朋友,那就幫我這個忙。”亞瑟的用詞十分考究,俄語中的人稱代詞被這位文化參贊給研究透了:“買鼻煙又不是多重的活兒,你要是連這點路都不愿意走,那我就只能認為您并不把我當朋友。”
休特沉默了片刻,終究是夾起了那張支票收入衣兜:“莫斯科沒有這么貴重的鼻煙,不過我聽說高加索那邊的切爾卡斯人擅長種植一類當地特有的煙絲,我回頭可以替您帶一點。”
亞瑟聽到休特主動提起高加索,心中明白事情已經談妥了七七八八。
亞瑟重新操起了約克腔的英語,甚至用詞都直白了不少:“你是在暗示咱們可以成為同黨嗎”
休特的手放在口袋里,他似乎還沒從巨大的幸福中回過神來:“同黨這個詞兒會不會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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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可不喜歡這個委婉的說法,不過他很喜歡休特的回答。
如果休特上趕著承認自己是同黨,那這說明兩種可能。
要么,他是第三局派來的臥底,是個可恥的奸細,因為只有臥底才會涇渭分明的急于表現自己是和大伙兒站在一起的。
要么,他就是個十足的財迷,五千盧布能收買他,一萬盧布就能讓他立馬撕毀協議。
如果是第一種,亞瑟就不會再和他談什么高加索,而是隨意扯點瞎話,把他給對付過去。
而如果是第二種,派他去高加索辦事,亞瑟也不會特別放心。因此,除了五千盧布之外,亞瑟還得從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在他弟弟身上繼續做做文章,上個雙保險。
不過,既然確定了休特不是臥底和財迷,那亞瑟就需要休特的明確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