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加遼夫也是一天前才回莫斯科的,警察究竟是根據什么逮捕他的
而且,為什么他們光抓奧加遼夫,而不逮捕我呢
赫爾岑在屋子里來回走動,焦慮的情緒幾乎占滿了他的大腦。
奧加遼夫的被捕與波列沃依的被捕對于赫爾岑的震撼是截然不同的。
后者雖然對他這個年輕人很親切,但是那位《莫斯科電訊》主編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以前輩自居的用語無不是在告訴赫爾岑,他們是兩輩人。
但奧加遼夫則是他的同學和親密朋友,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當沙皇的鐵手觸及到赫爾岑的身邊人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才叫做俄國的專制制度。
該怎么辦
我應當做點什么,至少不能袖手旁觀。
赫爾岑一想到這兒,即便腦袋亂糟糟的,他還是立馬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家門。
臨出門,他還不忘囑咐仆人:“今天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要和我父親透露。”
雖然赫爾岑一頭熱血,但是莫斯科大街上的冷風一吹,很快就把這個四處亂撞的無頭蒼蠅喚醒了。
他現在才想起來,這種時候,應該去找一個有權有勢、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朋友打聽消息。
赫爾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莫斯科第一秘書祖布科夫,但他剛邁出步子,腦子里很快就冒出了第二選擇。
或者……
我應該先去找亞瑟黑斯廷斯爵士問問
祖布科夫雖然更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是也有可能打草驚蛇,畢竟他可是總督戈利岑公爵的秘書,誰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至于亞瑟黑斯廷斯爵士,這位英國外交官與這件事沒有什么利益沖突。況且,前幾天他甚至還特意來提醒我,最近行事應該小心點。
即便他不知道事情的內情,但是他或許會愿意旁敲側擊的幫忙打聽一下。
就算打聽不出,他肯定也不會出賣我們這群曾經在萊比錫請他喝過酒的大學生。
赫爾岑還記得,那天晚上亞瑟與他、與俾斯麥等等學生勾肩搭背的一手提著酒瓶子,高唱《馬賽曲》呢。
赫爾岑心里打定了主意,邁開了步子向街尾的戈利岑公爵老宅一路狂奔。
忽然,街角出現了一輛黑色金漆的四輪馬車,車輪緩緩停下,一只帽子從車窗里伸了出來。
緊跟著鉆出來的,是亞瑟的腦袋。
他的心情看起來非常不錯,不止臉上掛著笑,甚至吹了個與他穩重身份并不相稱的口哨。
“亞歷山大,你這是去哪里需要我捎你一截嗎”
赫爾岑見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看了眼四周,快步走上前去低聲道:“亞瑟爵士,很不幸,事情的發展被您料中了。”
“被我料中了”亞瑟愕然道:“亞歷山大,你做什么傻事了”
“我寧愿犯傻的是我。”赫爾岑焦急道:“您還記得奧加遼夫嗎就是我們那個小組赫爾岑—奧加遼夫小組的奧加遼夫,他今天不知道因為犯了什么事,被警察帶走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