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來了”
我們剛被夸作三好學生的江秋江大法醫正從臥室門后望了過來,看到我們就走了出來。他戴著個布質的口罩,看起來呼吸大概挺艱難,臉蛋都憋紅了。
“基本的推斷沒問題了。死亡時間在兩天以前,死因很大可能是因為刀傷,但是詳細的要等回去的尸檢。”一如既往滴水不漏的檢查結果。為了說出能讓人聽見的話,他撩起了口罩的一角,不過還是露出了更別扭的表情,然后立刻把口罩又戴了回去。
這位法醫可是我們隊的模范人物,至少在認識的人里面,沒一個生娃不想生個江秋這樣的。智商高長得帥性格還刷新時髦值,這樣的同事可沒幾個。
“江哥辛苦啦”邵梓能笑成一朵小紅花也是難為他了。
江秋有些納悶,朝著邵梓點了點頭,“手機我等一下再還給你。”
真正完整的看到現場的情景,著實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房間實在是有些讓人目不忍視。
如果說大廳是凌亂的話,那么臥室就更是可觀了。滿地鋪著各種各樣塑料袋,快餐盒,鋁罐頭,各種零食的包裝袋,大概是被放置了許久,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初步判斷,這些垃圾最長的應該放了兩三年之久。不要說清掃過,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動,自然的保持它被丟棄時的狀態。
這簡直就是個垃圾場。不對,這就是個垃圾場。
在臥室靠門的角落里,斜趴著姿勢扭曲猙獰的尸體,和一片綿延幾米,一直通到門外的黑色湖泊。詭異的是,在死人的頭部還覆蓋著一張鑲嵌著白色斑點的紅布不,紅的是血,白的是毛巾。
宋喬雨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條本該屬于舊世紀手帕,捂住口鼻,“在這呆久了,起碼折壽十年。”
空氣中彌漫的不僅僅是灰塵,還有一股子霉味和酸臭的混合氣味。倒是唯獨沒有尸體腐爛的氣味,大概是因為時間不長,冬天比較干燥寒冷的緣故。比較讓人舒適的一點還是這屋子里沒什么蟲子,明明這么臟亂卻連只蒼蠅都沒有。
“這屋子恐怕根本沒通過風。”我看了看旁邊被窗簾封的死死的窗戶。“看來這里不是看起來像垃圾場,恐怕真的就是垃圾場。死者的臥室應該在樓上吧這環境。”
“蟑螂都得被嗆死。”
感性讓我做出反駁,理性讓我安靜如雞。
在門檻所在的位置,留下的血跡是最多的,因此王海才能在窗戶旁邊就看出個大概。滴滴血跡噴濺繪成的圖畫,凌亂的像小孩子的涂鴉,被壓在死人的身下。
看著這個場面,幾乎可以想象到這個死者被一刀一刀砍死的時候的樣子。雖然只是想象,我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兇手拿著刀砍向倉皇逃跑的死者,死者跌跌撞撞的沖向這里,在路上被一刀砍中,噴濺出大片血花,滴落在踉蹌的步伐所過之處。匍匐著倒在地上的人,最后在兇手瘋狂的劈砍下艱難的爬行,最終無力的倒在門前的位置。
幾天后,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或許是我的反射弧有點長,進屋那么久,才感到一種寒意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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