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封信。”走在又一次去犯罪現場的路上,宋喬雨十分的激動,甚至可以說是雀躍,“這事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太有意思。”總覺得這家伙和福爾摩斯附體了一樣,不知道怎么就對案子突然有了這么大的興趣愛好,一反平時“我只管打”的黑幫老大作風,讓人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終于到了長腦子的歲數了。然而不管什么時候,一個人把一句話反復重復三十幾遍都不是什么好跡象,至少對于坐在她身邊的人來說。
不過總體來說,這還是令人欣慰的。至少她不會再因為又要和王海碰頭而整個人進入一種沉默寡言,臉上寫著“世界與我為敵”一樣的中二狀態。還是個正常人就好。
“我敢用我的工資卡來擔保,”路博打了個響指,“這個犯人不對現在還只能說是寫信的人,一定患有十分嚴重的中二病不對不對,妄想癥,強迫癥什么病來著話說中二病到底是什么病啊,有什么臨床表現嗎”他似乎很得意自己的表述方式,似乎覺得自己很高級。
邵梓抱著自己的小本本和盒子,生無可戀的坐在兩個抽風了的家伙中間。我很同情他,雖然其實我很清楚,車上其他四個人的腦回路我一個都跟不上。
“是我做的,但是是他的錯。但是我還是殺了他,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做完之后就不知道了。是,我知道那很可怕,但是我不怕,我為什么不怕我不知道,我知道我要殺了他,但是我本來不應該這樣殺的。沉睡在我體內的東西又覺醒了,我害怕”莫子楠以一種極其寡淡的語氣讀出了這段話,然后索然無味的放下了手機,“第一,這信真的很中二;第二,我是理科生不懂這些哲學的東西,給我干嘛;stbutnoteast,我也是個法醫吧為啥偏偏要把我和學長分開你們又想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有新物證了又關我事”
“那是因為你把人家小實習生罵哭了,妹子現在應該不想見到你。”邵梓沒好氣的說道,“人家剛來,第一次碰快碎成渣渣的尸體,好不容易才沒吐出來。你不安慰就算了,還嫌這嫌那的,不是有病嗎”
“好學生都是罵出來的。”莫子楠翻了個白眼,“現在不先嚴格點,慣的到時候真出了什么岔子,跟外人丟臉去啊”
“酒鬼你可真是自來熟。”路博咂嘴,誠實的說道,“搞的你很尊師重道似的。”
宋喬雨冷哼了一聲,看上去是在附和。
“你這”
在這幾人要鬧起來之前,我趕緊把話題引上了正道。
“王海這次叫我們過去,應該不只是讓我們看那封信吧”
宋喬雨聞言就是一愣,“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在最近監控錄像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在警衛室旁邊鬼鬼祟祟地走了一圈,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什么時候的事”我有點懵,我應該還沒到得老年癡呆的年紀吧
“隊長你這個老古董,我剛剛發群上了都沒看到。迂腐,守舊,這么不關心手機消息,一定干不了大事。”路博毫不留情面,譴責我譴責的挺理直氣壯。
剎那間,八道帶著責備的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直在開車”我覺得我實在是沒有什么威嚴,這實在是十分無奈的一件事。
不過算了,幼兒園老師可能比我還要更慘。這樣想想也能平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