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這案子太過完美了。”
江秋靜靜的等他說話。
“從犯罪的角度,李烈鈞是一個完美的受害者。他不出門,不社交,除了兇手,沒有第二個人在他死前的幾天,甚至可能是見到過他。
網絡上即使有自己的圈子,但也屬于游戲的社交圈子里的一個標簽化的039大人物039實際上卻是個透明人。
即使他幾天不在,也并沒有什么人覺得不對勁,主動聯系他當然,除了那個滿心游戲里的攻城略地想找他幫忙的幫主,但假設我們沒人和他聯系過,他應該也不會對李烈鈞的消失有什么特別的反應,這種突然消失在這個圈子里太常見了。沒人和他交往過深,也沒人會輕易發現他的異樣,甚至發現他的死亡。”
安靜了有一陣,看向窗外的江秋才轉回過頭。
“為什么馬俊會選擇這樣一個受害者,他究竟為什么要殺他,就是這些問題”
“到了。”梁安停下車,“走吧,希望我們能拿到我們希望拿到的結果。”
城市的另一邊。
醫院的門口都常有往來的人群,但很少有醫院的門前會像這里菜市場一樣吵鬧。
擁擠的人流在單獨一條人行道里塞不下,已經占據了半條馬路,甚至連暫時閑置的停車位也不放過并不是因為這座城市有多少病人,而是有許多病人選擇來到這里,甚至超出了規劃時的預計。
昱州市第一醫院,這個名字的含金量幾乎和它坐落在的福洲區的名字一樣吉利,讓人信服。
生活富足,不差點旅費的病人趕來這里的原因,還是這里的醫療條件和資源優越,許多專家醫生的水平都聲名遠揚,讓人放的寬心。
醫院的門口附近有一條小路,通向一個附近樓房建造,導致單獨被隔離出來的死胡同。
比較熟悉這個地方的人常悄悄把車停在這里,因為離主干道比較遠,又不是交通經過的所在,沒有太多人走動,也不太有第一次到這里的人能發現這個小小的停車場。
胡同的最里側是建造樓房時和外界隔開的塑料屏障。
在屏障的標語前方,灰色的小轎車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他似乎有些不安,皺著眉毛,時不時看著自己手上古舊的發條手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見了,多半已經快要能當作古董,送進博物館了。
胡同里只有零星的三輛車。
除了車窗上貼了車輛防窺膜的一輛黑色轎車,其余所有的景觀在哪都一覽無余。
干坐著不動彈,只有開窗透氣的時候有了些動作,傻坐在那的中年男子實在顯得有些奇怪。
索性也不大有人經過,只有方才最靠外的車主停進來時提前讓孩子先下了車,小孩蹲在一邊的地上五音不全的唱幼兒園教的兒歌,那時候才給這個地方增添了幾分活氣。
“怎么辦”然而這也緩解不了中年男人的焦慮。他還是專注于自己的事,甚至沒聽清楚小孩唱的什么,看著自己的手表,又拿出了一部手機雖然牌子和價錢都不便宜,但版本相當舊的智能手機。
他打開通訊錄,盯著上面熟練的能劃出來的幾行字,咬了咬牙,想點又沒有去點。
“不行不能相信他們會出賣我,他們會”他忍不住念叨著,布滿皺紋的手甚至有些發抖。
然后他又往上翻,劃到了通訊錄的頂部,最容易點到的一條。
a鴻光。
看他嚴肅古板的神情,這或許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昵稱,只是為了把這個通訊人置頂,更方便點到而特意設置的前綴“a”字。
他死死盯著那幾個字,但還是沒有下決心點下去。
“喂老頭,別擋道,我急著有事呢快一點,還不快把車開開”
車的隔音不好,中年男人聽到了聲音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