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拐了幾個彎,并不能說是完全直接的解法。”江秋眨了眨眼,“這篇秘文的符號都來自于五十年前一篇連環殺手留在案發現場的著名密碼。秘文在案發以后的三十幾年都沒有被解開,直到最近兩年才得到了一篇足以讓人信服的答案。但是,我找到的對應秘文并不是正解,而是在破解過程中產生的一個著名的錯解十幾個錯解之一。”
這也許就是他在已有答案的破解過程中反復做草稿的原因。
梁安其實自己也聽說過這個秘文的存在。但他并沒有江秋這樣過目不忘,連秘文的字符都能記得清楚的記憶力。
新聞上的內容略有些浮夸,但大體的內容是明確的。這一連環殺手的秘文曾經引起解密的風潮因為那位殺手所在的國家的警察組織曾經酬以重金,尋找能夠解開這一密碼的人。但同音替換的密碼倒推能夠產生的可能性極多,解開不僅需要智慧,還需要窮舉的努力和一定程度上的運氣。
之所以存在錯解,也是因為這些解答確實貌似能形成完整的句子,但描述大多支離破碎,只是勉強湊出的結果,看不出什么原委。在互聯網時代開啟以后,甚至出現了一個專門公示相關結果的網站,每一個可能的突破都被收錄在其中。
幾十年來,數百上千個破解密碼的愛好者都久戰不下,甚至有人覺得會不會這只是連環殺手的一個惡作劇秘文只是鬼畫符,沒有任何意義。直到兩年前,將殺人兇手的動機和行為完全闡明的最終翻譯結果被公布,一切的謎團都水落石出。
“兩年前解開的密碼,確實不太可能成為十三年前的組織共用的秘文。”梁安嘶了一聲,“也就是說,為了讓知識水平不一的成員能對應找到密碼本身,同時避免成員直接持有加密方法會造成的秘文內容泄露,能夠直接查到的公示秘文是最佳的選擇。只要知道秘文的來源,再了解到錯解的公布人姓名,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直接找到秘文對應的信息。”
“本土化做的還算不錯,”江秋補充道,“用的是拼音。”
如果這些隱藏的秘密都用同一種方法加密,因為成員的學歷不同,過于復雜的方法可能會導致自己的秘文自己都無法重新解答。正因如此,他們才能這么快的找到答案。
“這回惹禍的又是哪位”
江秋在剛才拿出的平板上寫寫畫畫,抽空往開車的梁安的方向瞧了一眼。
他還挺入戲,解密的草稿做的一板一眼,有模有樣。
梁安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不是確實在離開的幾年里學會了比以前還要的多的東西,但他知道,如果確實讓這人專心研究過這些繁雜的理論知識,說不定還真能派上些他期望以外的用處。
“出差剛回來的警員。但你不認識。”梁安順口答道,“以前你也沒可能和人家碰過面,最晚到你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在我們隊。”
“你覺得在那座酒店外發生了什么”不知道是刻意還是順口一提,江秋轉頭過來,繼續追問。
“你的密碼解完了”梁安卻轉移了話題。
他目前確實也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邵梓不明所以,他比邵梓更加不明所以。
畢竟梁安所得到的信息也僅僅是邵梓知道的劉澈跟蹤的事情,以及報警人混亂含糊的描述連除了兩把槍以外的人物關系都弄不明白。
為什么好端端的兩個人會變成三個他也很想知道。
但直接說自己沒搞明白,未免有些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