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分門別類的裁減了許多篇本市命案的報道,被規規矩矩的按照從早到晚的順序張貼在墻壁上。如果是旁的普通警員也許看不出什么特別,但王海卻在第一時間發覺了異常墻壁上張貼的命案報道共十三篇,無一例外的都是當時的無頭命案。而其中的九篇報道的內容,最后由警方確認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那是一個連環殺手,在警方認定的第十次犯案過程中被當場擊斃。王海當時參與了案件的偵查,也是最后參與擊斃殺手過程的一個主要成員。即使通過一些物證和殺人手法的對比歸總了九起由他犯下的案件,但因為這位殺手已經成了一具尸體,警方也無法確認他身上是否還有別的命案。
搶劫犯聲稱自己在所有的住所都不留下自己的痕跡,最多只占用床鋪,藏匿贓物。這也符合他犯案的風格誠惶誠恐,不留隱患。也就是說那些張貼的報紙,或許屬于小屋的原主人。
當然,也存在原來的住戶是相關愛好者的可能性。然而,在王海調查了其他的四篇報道所對應的命案以后,他發現這些案件確實都存在是那位被擊斃的連環殺手犯下的可能,甚至在對比法醫報告和有關推論以后,發現存在一些不易察覺的手法和動機上共通性。
而一名普通愛好者,顯然不可能憑借報道浮于表面的內容就得出這種結論。然后王海找人對比了屋子里殘留的指紋和擊斃的連環殺手留檔的指紋,結果也不出所料,完全一致。
一個口才不錯的搶劫犯,怎么會和這種窮兇極惡的連環殺手掛上關系
他們的社會身份沒有任何聯系。難道是搶劫犯偶然尋找到的空屋,剛好是死去連環殺手的臨時住所這樣過于巧合的可能性
莫名的巧合總是讓人無法信服的。
然而,在王海找上這位已經進了看守所,準備被送上法庭的搶劫犯以后,原本有一說一的搶劫犯卻突然徹底閉上了嘴。
他只說自己是意外發現了這個“棲息地”,對于其他一概不知。可那個住所的位置是在鬧市之中,可謂是大隱隱于市的典范。在這樣嘈雜的地方,要說是意外就能隨便找到固定的居所,那在天橋底下過夜的流浪漢豈不是錯過太多機遇了
而帶著這樣的疑惑,王海繼續旁敲側擊的審問這位油嘴滑舌的搶劫犯,甚至讓他一點一滴的交代自己在搶劫活動以外的日子的行蹤。但越往下說,搶劫犯的反應就越怪異。
而在這種情況下,更多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浮現。
就像是心底藏了什么秘密的事,搶劫犯對此噤若寒蟬,甚至展示出了一定程度的恐懼。
連減輕自己的罪行都無法抵得上這個秘密,這對于一個為了從輕的處置把自己的罪行如實告知的人可見一斑。
而發生在這之后的事震動了整個昱州市刑偵大隊。
在法庭宣判以后,將搶劫犯押送到監獄的路上,押送車受到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