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顧不得太多。
但就在他轉身以后,青年從自己的袖口掏出了一個東西。
“我還要送你一個禮物。”
唐樺回頭,只覺得一瞬間腹部一痛,鮮血涌出。
“這只是一個實驗。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剛才出現的東西,在那個地方也有你應該知道是哪個地方吧”
唐樺來不及考慮,捂住傷口就向車的方向沖去。
他沒有別的選擇。其他的事只能在路上細想
“老板”女人顫顫巍巍的靠近了目送車輛遠去的青年,目光里存著僥幸和期許,“那個”
青年沒有回頭,隨手從錢包里拿出了一沓紅色的鈔票,直接扔在了地上,散落成了。
像是料到了女人之后毫不顧忌的跪在地上撿起所有的鈔票,他看也不看,繼續往前走去。
她背后臉色慘白的孩子也坐直了身子,呆呆的看著母親披頭散發的狼狽身影,眼角還噙著淚。
這時,他的褲腿也顯出了原貌。
他本就沒有腿。
更別提被壓在什么鋼筋之下不得動彈。就連周圍的血跡,也只是事前準備好的豬血。
任何地方,都可以產生這樣一起鬧劇。就連尋找演員也毫無難度,畢竟這世上有太多為了家人的飽足能拋棄臉面的人。
殘疾孩子的家庭,也大多窮困潦倒即使是原本可以維持生計的家庭,也會被生活的困難壓的喘不過氣。
“老板,可憐可憐我們吧。”女人撿完了鈔票,摟著孩子,哀求似的俯身貼在車窗前,“回家的車費”
孩子也呆呆的看著他,似乎聽不懂自己媽媽所說的話,只是順從著,一如既往的遵循著原本的命令。
“當然。女士,上車吧,我送您回家。”
葉澤南微笑道。
他并不吝惜以好人的方式出現在別人眼前,也并不吝惜一句禮貌的言辭。
女人惶恐的帶著孩子坐在了車上,把失去雙腿的兒子抱在懷里。
她看見這位老板似乎確實和善,終于斗膽提問“老板剛才的那些聲音是”
她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么。
“抱歉女士,您不需要知道。”葉澤南從善如流,但善于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不要告訴任何人。當然,如果一年后你沒有把事情告訴任何外人,您會再拿到一萬元的酬勞這是您該得的。”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女人不住點頭道謝,面上露出了更多的欣喜,“您真是天大的好人”
葉澤南啟動了車輛,聽到了這句話,忍不住又笑了
“他必然會因為善良而死去,因為說到底,把世人看作保護對象的他,終究沒有分辨出最淺顯的惡。”
這是他想起的,自己對那位不太聰明的同伙傾訴的話語。
因為那位同伙行事魯莽,大局上沒有章法,所以自己的每一個算計都必須寫在筆頭,隨時供人查看。
而一切都按著他的算計往下進行著。這不足為奇。
生也好,死也罷,在他眼里,都是紛擾的棋子,只有黑白之分。
真和善從來都沒有必然的聯系。就如同初生的孩童,他們其實并不是生來的善良,只是恰巧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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