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這個直接來過警局的王筑聽到風聲,直接畏罪潛逃就因為這個,你沒有直接找人要季微的聯系方式來溝通,而是想要直接問出她的住址和信息,好去堵她”
邵梓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的確按照你的推測,這個王筑可能是到物證倉庫處理了東西的人。”俞英健摸了摸下巴,“要偽裝成交通事故的民眾不可能真是意外事故,那未免也太走運了。只要能找到這個瑕疵,混入警局這件事就足夠我們找借口對他進行審訊。但季微不一樣,只要沒法證明她好心贈送的u盤有什么問題,我們就難扣下她只憑一個姓氏當然不能扣人,除非有第二個人作證。所以,只有從王筑身上入手,才能確保驗證季微真正的干系。”
“我們不能給他們彼此通氣的時間。交警隊的電腦信息你讓陸遙看過了”
“她又沒到現場。你那小徒弟雖然是個人才,但還沒這么神通廣大。不過她也說,如果能以這種極端途徑對有保密措施的監控錄像進行處理,始作俑者技術力肯定不低。植入的病毒本身大概率會自我銷毀,如果是在數據處理過程中當場抓獲或許有戲,但這種級別的駭客做事都很謹慎,不大可能過了這么久還能留下痕跡。”
邵梓眸光閃動,“也就是說,我們最終能得到的證據確實有限”
他們畢竟是刑警而不是偵探,哪怕確定了具有重大嫌疑的對象,按照規章辦事終究是準繩。
“這可不是終點。”俞英健倒是很有信心,在邵梓懷疑的目光下招手把他帶了過去,檢查那段交警隊中視頻記錄的內容,“視頻里只拍到了王筑帶人走進來登記信息的過程。他的理由是帶一個老人進去幫忙說清情況,其實沒有在攝像頭下做太多可疑的事,甚至沒有露出可以讓我們放到人臉識別系統辨別的正臉。”
“是,那段視頻我也看過。”
“其中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這個王筑似乎很熟悉交警隊的辦事流程。這也是他很快幫忙辦完了手續,留下老人一個人在原地等我們的人員辦事的原因。他離開的借口當然不是什么老套的上廁所,而是去幫老人拿一樣遺忘在事故現場的東西。就在這段時間里,他借用門內門外警員的信息差才溜出了他們的視野。”
“所以,這又能證明什么”
“這就說明,要么是我們這位交警小朋友在聊天中透露了一些關于工作的具體內容,要么他本身就相當了解這個階段的事故處理中需要什么程序,什么時候他不用出場,什么時候可以利用自己提前順走的物品,謊稱幫忙跑去偷東西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在物證倉庫找到那兩輛車,他要去哪、究竟需要多久。”
回憶起之前俞英健對倉庫證物放置位點偏好的闡述,邵梓皺起眉頭,“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交警隊不是來去自由的地方,如果想要從中盜走某樣證物并且不被發覺,不可能沒有一定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