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一切跡象表明,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宋荊卻是因為受傷失血而死。我一開始沒有細想,只覺得也許對方持槍,但在接觸案件細節之后,包括那個彈孔和往后的其他細節,我實在看到了太多的疑點,最后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在那種地方,如果她沒想要相信對方,她就不可能死。”
“在你看來,宋荊是在投靠了那些人以后才被滅口的”
“不完全是。”宋喬雨搖頭,“我相信她不是會被收買的人,也有自己的考量,更是為了一定目的希望迷惑對方。但是昱州市局的其他人顯然太相信她的理智和絕對正義,我聽很多人說過她的事跡,包括一些早年的情況。她在昱州市局或許是個完人,在戰場上卻不是個以理智著稱的家伙她曾經耍過的小聰明經常讓我被別人誤認為也是一個藏拙的人。”
顯然,對于宋荊并不光明磊落的一面,宋喬雨有著最為深刻的體會。作為一個甚至把“不聰明”當作自知之明一部分的認命之人,他也實在承受了太多本不該享用的“殊榮”。
“你認為宋隊有可能是采取了極端措施,盲目背著昱州市局的人和對方做了交易,而后落入了陷阱。不得不說,我想過這種可能性。”梁安攤手,“如你所見,宋隊還在局里的時候,我也是誰都不信的新人,不像其他人一樣因為相處了很多年迷信于她完美的正義。說實話,我也有時候覺得他們的依賴有些過頭了。但是宋喬雨,伱的母親這么做有她的理由。”
宋喬雨微微瞇眼,“昱州市局因為宋荊的死而動蕩,連帶出了一系列沉積的弊病。哪怕是這樣,我也不認為宋荊有什么接受死亡的理由。”
梁安一頓。他知道把自己那套關于“魔盒”的理論說給宋喬雨沒有什么用處,于是想到另外一條通路,話鋒一轉。
“你應該也知道,有一樣證物在調查途中被人為銷毀了。在這之前,他們甚至沒有把那個東西公布給所有的調查警員。這導致這件事至今還是檔案中的秘密,直到我聽到邵梓復述那段被摧毀的錄音內容,我才真正發覺,雖然同樣是出于信任,但讓昱州市局的其他警員被震懾住的并不是宋荊的死。”
“錄音”宋喬雨有些疑惑,“雖然資料是說宋荊的錄音設備被人故意銷毀,但我以為隱藏原句只是派別之爭的需要。直接錄下的部分不存在有效信息,它是這么解釋的。”
“關于那段話的內容”梁安似有感慨,“那支錄音筆里最終只留下了一段沒有指證意義的信息,卻誘使呂聞康這個狡詐的老狐貍自投羅網,但也毀滅了這個證物他不知道解析后會不會多出別的什么內容。你應該也有疑惑,為什么任何檔案里都沒有留下關于那句話究竟是什么的只言片語。”
畢竟雖然從未公開,但起碼當時第一線調查現場的警員都聽到了錄音未損壞數據中的內容。哪怕物證在運輸路途中被人為損毀,也不代表當時播放的內容會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
宋喬雨點了點頭。
“這段話作為證據并沒有指向性,但對于昱州市局的警員來說,卻是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梁安緩聲說道,“那是宋荊自己說出的話,也是我們能聽到的她留下的最后遺言。”
“她說,因為永遠無法跨越江卓,和你想象的一樣,我也無法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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