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這一張,牌面上印著一顆漆黑干枯的樹干,像是被大火燒過的某片森林一角。
它一出現的剎那,跛腳人的身上就燒起了幽綠色的鬼火,來勢洶洶。
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在頃刻間就被這神秘的鬼火完全吞噬,形神俱滅。
一張張撲克牌,對應著不同的靈異場景,似乎是有著將場景再現的力量。
且大部分全都是對抗屬性,可想而知,這是一件多么強大的罪物。
但跛腳人僅僅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沒做,鬼火在迸現的一刻,就如同被一盆冰水澆下,瞬間撲滅。
他僵硬的頭轉向李一,一雙灰色的眼眸比之先前更有神采,像是沉睡的人正在慢慢真正蘇醒。
一道目光,直接將李一掌心的撲克牌全部炸開,又形成了一片白色的碎紙雪。
同時,他蒼白的右手從袖子中伸出,對著在七具尸體之間穿梭的烏鴉,隔空一抓。
那烏鴉好似被立馬捏住了心臟,顫栗地從天空中墜落,眼中紅線也斷開,無數的鴉羽加快下墜,再沒了后續。
如果現在還有第三個活人在場的話,就會發現如今格外詭異的一幕。
那掃描儀上僵硬麻木的跛腳人,與用出大量手段進行對抗的李一,相貌是一模一樣,半分不差!
或許唯一的差別,就是造型、殘疾和神態。
這跛腳人的身份極為神秘,是那只外鬼結合顧行簡送出的“代價”,再加上自己的部署,創造出來的“人”。
他此刻就像是一個剛剛死去很久很久的人,剛剛從墳墓中鉆出來,對一切都是懵懂,也沒多少神智。
面對李一沒有二話的攻擊,他幾乎沒有反抗,只是運用自己的能力,去被動地破解。
然而,他似乎具備了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萬鬼拜服,靈異無效。
或許不是無效,是因為他的靈異力量,已然凌駕在所有人鬼之上!
撲克牌罪物被毀,烏鴉活體罪物被捉,似乎并沒有影響李一的心態。
他依舊是站在操縱間門口,身姿巋然不動,右手伸向背后,一塊半人高的相框就突然被拿了出來。
李一是從來不帶背包的,他總是輕裝上陣,但似乎他背后有一道隱形的門一樣。
在那扇門里藏著一個神秘人,只要他招手,對方就會往他手中遞出一件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強大罪物。
相框是一個由金絲編織而成的奢華物,可其內卻是一片白板,按照造型來看,這白板像是該放著一個優雅女人的寫真。
果不其然,當相框的白板對準跛腳人的那一刻。
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背影,就慢慢從相框中款款走出,沒人能看見它的正面,但僅僅是一道背影,就透著無比的風韻。
尤其是那鮮紅如血的顏色,更給人一種嫵媚到極點的妖艷感。
而當這女人走出之后,整個ct室都響徹起了各色男人的哭嚎之聲,同時原本醫院的背景,開始投放出一道道閃回式的恐怖場景。
不同的男人,在一座裝修奢華的房間里,不同的死亡景象。
同時,這些死亡場景中的男人,慢慢從ct室的墻面上也鉆了出來,從虛幻走到現實。
女人與男人們的目標,全都對準了掃描儀上的跛腳人。
奇怪的是,跛腳人那凌駕所有鬼物與靈異之上的能力,似乎對這相框走出的東西,并沒有太大的效果。
盡管它們走向掃描儀的速度很是遲緩,但終究是在一步步逼近。
李一也終于在這一刻,從操縱間的臺階上走了下來,步伐沉穩,神色冷漠。
先是鴉羽洗地,又是撲克牌,盡管兩件罪物被毀,但有一個細節是——在他的不停攻勢下,跛腳人寸步沒能動彈。
他似乎知曉跛腳人的來歷,也知曉對方的弱點,在用一種近乎自爆罪物的方式,來創造一個機會。
現在,當相框出現后,這個機會似乎到了。
李一冰冷的眼眸中倒映著跛腳人,面無表情地低聲訴說著,但從內容上看,顯然不是說給跛腳人聽的。
“顧行簡,我一直懶得殺你,也對所有事不管不問。
我還沒有想清楚,你非要逼我現在就做出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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