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帶著紅線,就從半空中振翅而來,灑下一大片鴉羽,將其淹沒。
李一的身影自此消失在了ct室,以及這棟市兒童醫院的大樓。
……
季禮的狀態很差,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遭遇白袍鬼的時候,產生了缺失的錯覺。
白袍鬼的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它竟然正在試圖剝奪季禮身上的一切靈異力量!
剛才僅僅是一個照面,曾經與轉輪王的契約,在那一刻松動了,如臂使指的青銅古棺竟然變得不受控制。
雕塑巨臉對準的是自己,張開了虛無的大嘴,產生強烈的吸力,奪走了青銅古棺。
李一破開出口的進度還是太慢,季禮只能在還可控制的時間里,強行最后一次使用棺材,撞開了逃生的出口。
但那也是最后的機會了,剛剛撞出的棺材,就徹底被雕塑巨臉奪去。
季禮能夠感受到,自己與青銅古棺的聯系已被徹底切斷,曾經簽訂的契約,在這一刻似乎已被迫中斷。
白袍鬼的目標,是要創造一個真正的完全體灰色靈魂雕塑。
先前制造的贗品,是基于什么創造而出的,季禮不了解,但一定有顧行簡在背后進行幫助。
結果證明這一點是行不通的。
于是白袍鬼就破釜沉舟,甚至可以說是狗急跳墻,它要強行用自己的能力,去奪走季禮的一切靈異力量。
白袍鬼沒敢真身露面,畢竟季禮還有異色瞳的郵件。
但他能夠感受到,這只鬼對他下手時的“瘋癲狀態”,這是不計后果的一次出手,也必然是最后一次。
“也許,幾天前女伶的江邊戲臺,給了它靈感,或是刺激了它……
又或許,是顧行簡主動找上了它,給它提供了一個甘冒大不韙的誘惑……”
季禮的眼神越來越冷,他頭頂還盤旋著那個裂開大嘴要將其吞沒的雕塑巨臉。
在余郭死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未來,自己要做的事。
這個時間,他也陷入了迷茫和蹉跎,就如李一的消極一樣,他們都在艱難地面臨著選擇。
但在苗疆出現后,他比李一提前一步,想好了自己的選擇。
他不甘心再去做一個尋找過去的被動者,他要去謀求未來,以未來反推過去,“讓事情變成我能接受的那樣子……”。
于是,李一與顧行簡,是他計劃中未來,最重要的兩個人。
前者關乎命運,后者關于終局。
他不是來找顧行簡的,他是專門來找李一的,他無論如何都要帶李一去見一次命運。
如果想要謀求未來,季禮就必須要有一個反抗的力量。
而這個力量,只能、也只會是“七顆人頭開啟賭局的那個儀式”。
七顆人頭,在五十年后的代表,換成了七只大鬼。
他必須要知道七只大鬼在賭局中的意義是什么,又是否能夠反加利用,成為他在終局的武器。
而季禮與李一,共同去見一次命運,“宿命”與“命運”的對撞,或許會給他帶來巨大的信息收獲。
所以,即便是拋棄白袍鬼,讓他的七只大鬼,繼續再缺席一位,也絕不能接受再有其他大鬼的丟失。
季禮眼中閃過一抹邪靈的猩紅,他看到壓在頭頂的雕塑巨臉,新生的大嘴勾起一抹垂涎與貪婪。
“吃了我的,我都會讓你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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